brightside

【第二章】    简介：想到达到金字塔的顶端难免需要有人合作，但是成功之后共享战利品就不是大多数人愿意见到的事了。黑帮au，可能是个带点血腥的罗密欧与罗密欧的故事。

    警告：黑化OOC预警，轻微肢体残缺预警，暗示未成年人虐待和提及Obadiah Stane/Tony预警，非主要角色死亡预警，有轻微暴力场景描写，

    Tip：大概是个又一次创造道德新低的中篇，犹豫了很久终于来还债了，不是be，非常慢热，有回忆杀，所以回忆片段黑体加粗

为了帮助阅读，稍微回忆一下有戏份的众多反派的名字。

Obadiah Stane：钢一的反派，拔反应堆的名场面就是出自他手，自他之后敢拔反应堆的只有冬哥←【小伙子你很棒棒啊】。

Johann Shmid：艺名红骷髅，著名的红卤蛋大大，以傲人的肌肤之美闯出一片天地的励志红脸小王子。

Arnim Zola：佐拉博士，红卤蛋大大的家养科学家，听说最近去神夏再就业了？

Alexander Pierce：这个大家可能有点眼生，就是队2里面的反派皮克斯，扇冬哥巴掌的那个小碧池。

Mandarin：这个就不用说了吧，马克狂魔满大人【大雾】

【二】

     一盏暗黄色的吊灯在圆桌上头铺撒着光线，却显得沿桌而坐的那五人脸色愈发阴沉。

     坐在主位的Johann Shmid看向一旁的Obadiah，对方在感知到那道视线后抽了口手边的雪茄。

     “Howard还是想着要退出吗？”主位上的人低声问着，语气嘶哑。被问道的那人则是撇着嘴，吐出口烟，“恐怕是的，”他缓慢的，“他想要开始处理武器部。”

     话音落下时有人小声的笑了出来，“Stark就是靠武器发家的，他想怎么处理？”说话的人是Mandarin，他尖利的笑着，“Howard只是害怕了，他的妻子和小孩令他软弱。”

     主位上的人思度了一会，“也许Howard不需要家庭。”

     在他说完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几只细小的飞虫扇动翅膀，追逐着炙热的灯光。当安静被打破时。

     “也许我们不需要Howard。”抽着雪茄的人如此说道。

***

     伴随着门口挂铃的响声，门被推开，穿着西装的人侧身走入咖啡店，他将雨伞收至身侧，一阵雨声顺着他的动作泄了进来，然后在门被关上后消散。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约在这里见面。”来人甩了甩伞尖上躺着的雨水，用略显尖细的声音说道。

     而他与之对话的那人已经提前坐好了靠窗的位置，用自如的微笑等待新来者落座。

     “这种咖啡店？”他继续不满的说道，在坐下的时候他取下脑袋上的压边毡帽子，摆在手侧，“我还以为Stark家的人一向格调很高。”他说。

     被称作Stark的人低头看了眼右腕上的手表，“我也以为Zola博士是个严谨的科学家，”他轻快答道。

     这话像是带着些难以言说的胁迫感似得，Zola博士迅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神情紧张，仿佛这个只有零散坐客的街边小店能有多大危险似得。

     “你知道我不能来见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着，压低声音望着餐桌对面的人，“红骷髅不会放过你的，你找我最好有重要的事，我的意思是…非常重要。”

     被用如此语言胁迫的家伙却全然没有被这急促的话语所影响，他慢悠悠的倚在靠背上。窗户外不断有大风携着雨水撞在透明的玻璃墙上，Stark却像那是些暖阳似得，悠闲自如的身处其中。

     过了一会，“我要Pierce的那条线。”他终于开口。

     Zola瞬间睁大了眼睛，猛地吸气，“你疯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红骷髅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我现在见你他就会知道，”他说的又快又急，语气中带着攥紧的狠劲，“别以为现在还能有人护住你，敢动他的线？你会在爬上去之前就摔死。”

     Stark真的不要命了，他在心里想着。

     穿着西装的博士越说越激动，在尾音结束的时候他已经从凳子中站起身，“Stark，你完了。”他阴冷的笑着，用手从桌上取向自己的帽子，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极其细小的、保险被打开的声音，来自于那些零零散散的客人中，这让他有些愣住了。

     同时一只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保养得当却残缺的左手，就像只摔碎的精致的水晶杯，你很容易因为这手的灵巧与稳当而惊叹，再因为它在无名指和小指处的齐根断裂而遗憾。

     “如果你这么确定你说的，”Stark抬起头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Zola发誓当年他就知道这个不安分的小子会成为隐患，在长出翅羽的时候用坚硬的喙狠狠的挖向他们的眼珠，然后在半空中尖声炫耀，如同一个真正的捕食者

当时就应该除掉他的，他的嘴唇抖了抖，无声的对着自己说道。

     他们像这样沉默着对峙了几秒钟，然后Zola加上了另一只手，从对方的压制下取回了自己的帽子。

     他仰起头，“我不会……”

     但是他甚至还没能说完这话，一墙之隔的淅沥雨声中混杂进了别的声音，尖锐的，急促的，像是橡胶狠狠挖过玻璃般的声音。

     有辆汽车从他眼角所能及的位置迅速滑过大街，在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中猛地撞上前方拐角处的弯，巨大的响声几乎让方圆半公里的玻璃都为之一震。Zola直愣愣的盯着，事故中心的那辆车带着变形的车头和迅速燃烧起的浓烟，他木楞的盯了许久，才在浓烈的烟气与雨水中看清了尾部的车牌。

     他认识这个车牌，这令他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

     “真是不幸，”

     Stark从他的座位中起身，侧目瞥过街角的灾难。接着他挠了挠鼻子。

     “可怜的Mandarin，雨天地总是很滑，真得小心点。”

     他说这话时舔着嘴唇笑着，仿佛嘴里吐出来是什么真挚的歉疚，然后他走近了Zola博士，走近到他的身侧，低头看着对方。

     “警察来之前我们还有十分钟。”Stark从对方手里拿下那帽子，以熟人般亲昵的姿态戴回到主人的头顶上，甚至最后在将略显矮小的博士送进座位之后，俯身为对方正了正那帽子。

     那杯冷透了的咖啡被推在博士的面前，“享受你的咖啡，”咖啡原先的主人笑着说道，“然后和我说说Pierce的那条线。”

     当警车穿过了雨幕和燃烧的废车停在了咖啡店的门口时，披着制服的警员们窜入店铺内部，那杯咖啡和这件咖啡屋已然彻底的空了。

Stark相当顺从的举起了双手，熟稔的将手背在脑后。朝着那些狼狈不堪的警员们，“好久不见，Janet。”他盯着打头的短发女警，然后收到一枚凶狠的瞪视。

     “好久不见，人渣。”

***

     “噢，Shit！”

     Clint忿忿的看着自己的手肘，就是这个罪魁祸首造就了翻倒的草莓奶昔和一桌的糊涂玩意，这让他狠狠的踢了次桌角，收获疼痛的脚趾。

     “我讨厌下雨天！”他嘟囔着，拿起对面桌上的纸巾处理桌上的惨状。

     “嘿！这是我的纸，”被强行征用纸巾的Sam十分不满，他挫败的摊着肩膀，“另外，Clint，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讨厌的吗？你如果能记得收拾一下桌子，哪怕一次，都不至于会让自己在办公桌上转不过身。”

     “不关你的事。”下雨天依旧带着墨镜的警员认真说着，同时将桌上黏糊糊的那堆东西整个扔进垃圾桶。

     “你扔的是局长一会要的材料。”

     “Shit！”

     接下来又是一阵桌脚被踢中的声音，以及高声的痛呼，然而这些吵吵嚷嚷的声响依旧不能惊动警署中其他人，就像是永远繁忙的纽约一样，这里也洋溢着令人不堪重负的嘈杂。

     “Sam，车祸，十五分钟之内把事故说明交出来。”红发女警扔下案卷，快速的走过。

     “嘿！我还有……”

     另一个角度又来了份文件，叠在了之前的那份上，“无名尸体，让法医快点把尸检结果发过来。”

     “为什么都是我……”

     Sam瞪着眼睛无辜看向他繁忙的同事们，甚至此时只有Clint还有空嘲笑他的窘境，但是他甚至没能哪怕多嘲笑一秒，红发的女警就带着她恶魔一般的发色出现在他身后。

     “Clint，一会出门，取证部门需要监督员。”

     

     这让带着墨镜的警员无辜的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双手，“好吧。”他撇嘴道，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是如此专注于将指缝里每一道草莓味的残留洗净——以及悼念他尚且没有完全潮湿的衣服，以至于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总是闹腾着的警署大厅呈现了那么十几秒的宁静。

     在Janet猛烈的推开大门，和她带领着的人一同出现在门口时，所有埋头于文件和电话中的警员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安静的目视着面色凝重的女警，将那位穿着衣着体面的现场事故相关人送进审讯室，直到那门彻底关上，才重新开始了工作。

     “这就是警察局长的工作内容，保持安静？”

     嫌疑人先一步打破了审讯室的沉默，他看着桌台对面的人，轻声说道。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想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缄默，Fury局长的表情和他的脸一样阴沉，他坐在椅子上，用带着压迫感的注视望向开口提问的人。

     这让Stark挑了挑眉，他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对方瞪视而显得紧绷，有些人就是有着如此特质，无论在哪都能像是处于自家庭院那般轻松惬意。Fury很不巧的此时就要面对一个。

     “Mandarin刚刚被医生宣布死亡，”局长终于说出了他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同时一份文件被拍在桌面上，“你想解释一下吗？”他说。

     对方眼都没眨，“我不认为我需要解释一场碰巧发生在五十米外的车祸。”

     “那或者你可以解释这个？”

     又是一份文件，这次是更为露骨的犯罪现场照片，血肉模糊的场景大喇喇的摊放在冷色的白炽灯管下，Stark微微垂下视线看向那张照片，紧接着的，Fury等待到了来自于对方脸上的第一次错愕。

     他没有从那张照片上移开视线，“解释什么？”他说，语气失温。

     这让局长站起身，用居高临下的视线钉向对方。

     “你告诉我。”

     他没有期待这场躲藏在巷角的谋杀能让他们捉住对方真正的把柄，但是他也无法放弃看到Stark惊讶时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的名字叫做Wesley Blanc，”被询问的人出声说道，“我叔叔在郊区有一处房产，他的屋子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结过婚，火灾那次他曾经帮忙报警，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这也恰巧是警署所能知道的所有消息。

     “我们今早发现了Wesley的尸体，就在离咖啡店600米的地方，法医说他死于枪伤和刀伤造成失血过多，真是个可怜鬼，”他顿了顿，“他的妻子，Molly Blanc七年前因为精神病自杀了，你知道吗？”

     看起来Stark已经完全的处理好了他的情绪，“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他说。“但是我依旧不认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你是我们的重点照顾对象，Stark，恐怕我们得采集你的指纹用来排除嫌疑。”

     当然了，重点照顾对象，Tony抽动了一下嘴角，他的确想到过警察会借车祸的机会来办法审问他，但是他没有预想到Wesley的死亡，这可不是件好事，脱离控制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是好事。

     “这个要求我会在律师到场的情况下才做出回答。”

     Stark低声说道，而Fury没有错过对方在衣兜底下攥紧的手。

     老谋深算的局长不指望指纹能有什么作用，他只是想要借机戳一下对方的伤疤而已。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面对Stark家的人了。

     在当年Fury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与上一个Stark打交道，对方血统里带着精明狡猾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准确的说他还得谢谢对方的狡猾，像是把锉刀一般带着血肉的将他锻炼出了经验。

     此时他所面对着的这个Stark和上一个没有什么区别，不管是那身深棕色的羊毛大衣，还是修建得当的小胡子，或者说是意味深长的双眼，Stark家的人总是以任何细节都不放过的方式炫耀着自己的体面，浮夸到近乎刺鼻，如果不是Fury还能找到对方隐藏躲避的伤疤，他几乎要忍不住用拳头在对方的脸上留下点什么了。

     他紧紧的盯着对方蜷在衣兜里的手，直到那里因为握紧再次显现出细小的动作。

     而这就是Tony Stark的暗疮了，每个人都有暗疮。

     他将手臂撑在胸前，走近对方，“你知道吗，Tony，我总是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你叔叔的事情。”

     “人人都说你是叔叔是个圣人，他是个守信的商人，慷慨的慈善家，以及睿智的管理者，他让你在父母去世后的混乱中得到庇佑，在如此盛年之时就死于火灾意外只是因为上帝太想念像他这样圣洁无私的人了，所以才会早早的召见。”

     “也许吧，评价总归有理由。”坐在椅子上的人扯开笑容。

     “但是我同样也听到一些评论，你知道的，那种小巷子里头的话。”

     “他们说你的叔叔并不像是外表所展现的那样，他是个很残酷的人，喜怒无常，有着非常暴虐的脾气。他会将自己的暴脾气发泄在自己年纪尚轻的侄子身上，各种体罚和抽打，甚至砍掉他侄子的手指只为了让对方展现自身的忠诚。”

     “所以他的侄子才会最终忍无可忍，在一个下雪的夜里杀死他。还真是挺骇人听闻的，对吧？ ”

     倾听者微微歪着头，笑着赞同了他的观点，“确实，无稽之谈。”

     审讯者终于放下了言语中假意的友好，他的语调和面色一起变得凝重，“但是说这话的人实在是太多，我有些不得不开始相信了。”

     “关于这个，Fury局长，我小时候也曾经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因为每个人都这么说。”对方依旧带着亲切的微笑，甚至转而扭头看向一旁的单面镜，仿佛为了印证那道视线似得，那镜子被轻声的敲动。

     “谢谢局长特地花时间和我探讨我的家人，但是我相信我的律师已经来了。”他语气亲和，接着视线转回到腕上的手表，“恐怕我得走了，”他重新抬起头，“你知道的，Shmidt先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可不想错过他的宴会。”

     “你别以为搬出Shmidt……”

     “Fury局长，”被审者提高了音调，他在打断对方的同时站起身，有些晦暗的东西在深棕的眸子中凝结，“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在此之前，你最好不会想被起诉。”

     高大的警长眯着眼睛逼近了对方，“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你知道吗？我会抓住你的。”他以力道十足的方式吐字，“只要我，发现一丝一毫的证据证明你和某个犯罪事件相关，我都会让你烂在监狱里，Tony Stark，你听清没有？嗯？”

     “像我说的，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被言语逼迫的那人轻快的眨了眨眼，说道。

     这是Nick Fury离抓住这个家伙最近的一次，但是也只能这么近了。他只能赶上在穿着大衣的男人从审讯室内扬长而出之前，冲着对方的背影喊道。

     “你知道吗，Molly Blanc在自杀之前曾经给警局报过案。”

     可惜回应他的是对方愣住半秒的脚步，和短暂沉默后随即关上的大门。

***

     “您好，这里是911，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我要下地狱了，天哪，（女性的哭声）我……我要下地狱了。”

     “抱歉，我没太听清，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知道他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低声啜泣）我们都知道……他来过，你知道吗，他敲过我们的门，上帝不会原谅我的，耶稣啊……不……”

     “对，对不起，女士，您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也应该烧死在那场火里……上帝不会原谅我的。”

     “女士！请务必保持通话，我们正在确定您的……”

     “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人。（挂断声）”

所以这章还是啥东西都没讲，下章两个人才终于见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