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side

all铁🥕(要振作起来呀)

© brightside | Powered by LOFTER

【冬铁】Burn The City Down(黑帮AU,NC-21)【第一章】

【第一章】    简介:想到达到金字塔的顶端难免需要有人合作,但是成功之后共享战利品就不是大多数人愿意见到的事了。黑帮au,可能是个带点血腥的罗密欧与罗密欧。

    警告:黑化OOC预警,轻微肢体残缺预警,暗示未成年人虐待和提及Obadiah Stane/Tony预警,非主要角色死亡预警,有轻微暴力场景描写,

    Tip:大概是个又一次创造道德新低的中篇,犹豫了很久终于来还债了,保证不是be,有回忆杀,所以回忆片段黑体加粗



【一】


     他看着那双眼睛,金属扳机的支持力抵着他的手指。


     仿佛有个橡胶制的重锤一次次的击中胸口,他为此猛烈的喘着,每一次的喘息都令呼吸更加干瘪,连带着那双眼睛所能给予的注视,一起化身成阴冷纠缠的水草将他拖至深水。


     直到顺着弹孔流下的血液浸满那双眼睛时,他才停止了颤抖,脑袋因为缺氧而眩晕。


     当他能够再次发出声音的时候,那些声音迅速揪紧成了响亮的嚎哭。他甚至都不知道混杂在其中的是更多的咒骂还是更多的歉意,所有的语句都沉甸甸堆在他发热的喉咙深处,变成踟蹰的粘稠,将他的声音笼罩的更加可笑且尖锐。


     “对不起。”


     他将易燃的漆料扔进烧旺的火炉中,处理好他所能记住的,一切并且跌跌撞撞的跑出被浓烟熏透的屋子。

双膝盖陷落在积雪中,脸颊通红且脚趾冰冷,而他终于听清自己喉咙中近乎咕哝般的声音。


     “对不起。”


     他的双手陷入额间的发中,连带着整个人重重的栽倒在雪里,就着他单薄的衣服蜷成一团。

     而这并不令人感觉寒冷,身后的屋子此时正在熊熊的燃烧,火光照亮他耸起的脊背。脸颊和嘴唇灼烧着积雪,冰冷的溶水在他脸上化开,和之前所有矫揉造作的情绪一起,糊在了他的颧骨与下巴上,那颗扭曲带血的子弹尖锐的挤压着他的掌心。


     “别离开我,”


     他小声的说,“请别离开我。”




***


     纽约是个好地方,高层大厦里的衣冠禽兽,暗巷泥泞中的求生鼠辈,他们都热热闹闹的簇拥在这座吵闹亮堂的都市。挤在灯红酒绿的街道,挤在这件充满了吵嚷人声的小酒馆中。


     “纽约真他妈的是个好地方!”


     一个苏格兰口音的酒客狠狠地嘬了口烟,中气之足的嚷道。


     “老子的侄子,要……他妈要出人头地!”接下来爆发了一阵哄笑,没人试图去纠正这句话的时态,只顾着乒乒乓乓的杯盘碰撞,另一个红着鼻子和脸颊的人发出几声浑厚的嘿笑。


     “好你个老格雷,”他抢过了苏格兰口音手里的烟,“哪里来的好东西,”他说,“你他妈的又从哪里搞来……”


     “操!”被夺了烟的人忿忿起身,回复了一记醉醺醺的拳头,他空了第一拳,中了第二拳,第三拳被周围同伴用手脚扯住,箍回了椅子。


     “别小气吧啦,烟而已。”有个声音在角落里说道。


     “这可是难得的好货!”那人执迷不悟的继续叫喊到。


     又一个声音加入了进来,听起来像是本地人,显得稍稍体面些,“那天我拿的雪茄才是好货。”


     “得了吧,”抢得了烟的人毫不羞怯的抽了口他的战利品,“他妈的最好的雪茄早就烧光了,十七年前,烧的毛都没见一根,操。”


     这像是句不容质疑的话,碰撞声和低哑的喧闹变小了些,“是烧了。”有人说。


     “真他娘的可惜。”另一个声音说道。


     他们安静了些许,仿佛这几秒可怜巴巴的沉默是为了哀悼那些牺牲于大火中的好货——也许从某个角度来说,这的确比邻居臭在家后的葬礼更值得哀悼。然后他们又很快叫嚷了起来。


     “老子的侄子,要他妈的出人头地!”那人重新开始嚷到,一切回归原状。


     这就是这间酒馆的现状,整夜的吵吵闹闹,地板和桌缝里都镶嵌着酒气和被砸碎的玻璃渣子。像是个永不停歇的留声机,播放着惹人烦躁喊叫和吵嚷,


     但是今天,这些声音中出现了噪点。有外来者不打算服从这些分贝过高的规矩,他坐在靠近吧台的双人桌上,面前摆着奶油劣质的蛋糕,餐巾和刀叉好好的愣在桌上,仿佛是西餐店里故作高雅的上等餐具。


     那人的是个长发佬,深色的头发梳在脑后扎成一团,嘴唇有些强硬的抿着,眼神和动作却不似他所表现的那般懒散搭靠,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指静静的躺在满是划痕和旧印的木桌上,直到对话中出现十七年前的字眼时,他的手指才有细微的抽动。


     喧闹仍在继续,角落里头的声音插了进来,嘶哑的像是被烟酒浸了十多年,“我见过那场火,”声音的主人用他破风箱似得喉咙扯着喊道,“老子见过那场火!”


     有人被这声音引着看向那处,然后笑出声,“别闹了,Blanc,你他妈一个牛皮吹了十多年,烦不烦?”


     被指责的破风箱敲着杯子站起来,“老子他妈的见过那场火。”他被酒精熏的神智不清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执着,“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他干白的嘴唇动了动,“老子见过那场火,我们都会被烧死,操,烧死你们。”


     好斗的酒鬼们当然不会放过如此露骨的挑衅,有几个人骂咧了两句俄语,站起身朝着角落里的Blanc走去,混乱碰撞的桌椅中,有人试图拉住他们,有人在一旁起哄。


     Blanc先生梗着脖子看向迎面走来的家伙,他潮红的颧骨此时如同他燃烧的斗志,“来啊,干你娘的。”他龇牙咧嘴的说。


     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隐蔽的外来者瞅准了这个好时机,他在拳头到达Blanc先生的脸上前从桌椅中起身,身后的凳脚因此在地上刮蹭出刺耳的响声。


     “抱歉,”他搂着Blanc的先生的肩膀,看向那些气势汹汹的家伙,“这个人我来照顾。”


     接着他便架着醉鬼从拥挤的人和桌子中通过,路上还躲开了些迎面而来的支棱凳脚,直到他们消失在酒馆时,外来者的奶油蛋糕依旧孤零零的摆在桌上。


     他脚步匆忙,快速路过被车轮碾压出声的街道,拐进月亮和路灯照不进的深巷中,在他绕行在黑夜小巷的期间酒鬼并没有用力挣扎,他像是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似得,和一旁的长发佬嘟嘟囔囔些醉话。


     最终他们停了下来,不远处是个散着霉味的垃圾堆。


     “我认识你吗?”Blanc先生傻笑在夜风中渐渐褪去,“我怎么没见过你。”


     长发佬没有回答,而是将醉鬼直接丢在墙边,任其自生自灭的靠着那些长苔的水泥墙。

     他在对方彻底落地前撑着那人的肩膀,却后退了一步以表疏远。


     “和我说说那场大火。”


     冷漠的神色中终于裂开了一丝别的情绪,这让Blanc先生撇着嘴,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


     长发佬蹦出个硬邦邦的字节,“Barnes。”便再不说话。


     Blanc不认识Barnes,完全不认识,“就是他妈的一场火而已。”他说,“下着雪,房子烧起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你想说,”叫做Barnes的长发佬收回了手,揣在长外套的口袋里,“过去的这十多年里你都想找人说说这个。”


     酒鬼在听到这话后尖锐的笑出了声,几乎像是要被喉咙快速滚动的气流噎住,然后那些尖笑变成悲伤的呜咽,“但是我不能说这个,”他干瘪的手指抹过眼眶,“我不能说,操,我不能说那个名字,Molly,我不能说……”


     Barnes冷眼看着那个过分苍老的男人缩瑟在墙角,他瞥了眼巷子的入口处,有隐约的车灯在那处闪烁,然后他低下头,从兜里的烟盒中取了根烟草,点燃了衔住,眯着眼靠在身后的水泥墙面上,长长的呼出了口烟气。


     年长的男人猛地抬眼,他的瞳孔中是香烟燃烧的光点。


     “那个人杀了Stane先生,你知道吗?”他一字一顿的,吐字从未像是此刻这般清晰,“上帝知道他做了什么,Molly不应该因此而责怪我。”


     长发佬拖着懒散的调子,“他做了什么?”说话的方式和他的神情一样,耐性十足。


     “那个人,”Blanc提高了音调,踉跄着从泥泞的地上站起来,他凑近了抽着烟的家伙,换上压低的气声,手指指向自己的脸,“那个人,他杀了Stane先生,用的枪,我听到了枪声了,我和Molly。”


     “他的裤脚上有血,他光着脚,他一点都不惊讶火会烧起来,也不惊讶我会来,他让我帮忙报警,语气平静的像是找我要一支烟似得,但是我知道。”


     “但是我知道,Molly也是,他杀了Stane先生,操,操!我听到了枪声。”


     酒鬼的语调越发激烈,快结束的时候他的咒骂中带着破音,手接着像是终于意料到自己做错了什么,Blanc捂着自己的嘴,从领口揪出那个发黑的十字架,虔诚又愧疚。


     “喔,上帝原谅我,我不该……原谅我,老天。”


     “上帝会原谅你的。”


     Barnes叼着烟笑着说道,他低下头从兜里掏出了用餐巾裹着的酒馆餐刀,剥开那把闪着银光的金属的动作粗暴又优雅,“帮我给他问个好。”


     Blanc先生起初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他抬起右,眼睛瞪圆,接着的下一秒,那把刀埋进了他的身体,带着皮肉被割裂的响声,接着又是两下,在不同的位置。


     酒鬼重新栽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指还颤抖的停留在衣兜上,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张嘴却被喉咙里涌出来的腥热噎住。


     “It's ok。”长发佬蹲下身,小声说道,他的瞳孔藏在睫毛的阴影中。


     接着是皮手套伸进Blanc先生的衣兜中,那里有一把旧枪,叫做Barnes的长发佬拿出枪,打开保险,在暴躁的枪声中,他利落地甩上Blanc先生的肺和腿,然后起身将枪扔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金属清脆的落入箱体中。


     在这期间酒鬼始终瞪着眼睛,他艰难的吼出些咕噜似的嘶声,目所能及的地方只剩一片粘稠朦胧的光圈,他盯着杀人者的衣角和靴子,脚步声像是闷重的鼓点渐行渐远,接着是含糊的说话声。


     “是,Boss。”


     长发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惰且拖沓,“我找到了Blanc先生。”


     “但是我来晚了,”说到这时他笑了一声,“我没能找到活的Blanc先生,那个人先下手了。”


     “是的,我明白,我马上回来。”


     Blanc狠狠的盯着对方的后背,直到从口鼻中涌出的血沫掩住了他的眼睛,染红了杀手侧着的那半个下巴,接着是瞳孔所能装下的所有世界,连带着墙壁和天上的月亮,如同血烧起的火焰淹没了整个城市。




***


     “那是枪声吗?”


     Molly站在木质楼梯的中间,她的脸和手指都苍白的如同身上单薄的睡裙,然后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带着些神经质的颤抖。


     “上帝,刚刚我是不是听到了枪声。”她捂着嘴说道。


     这让木楞在房门前的Blanc先生重重的吞咽,他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没事的,宝贝。”他说,“不用担心,我去看看。”


     “上帝保佑,”Molly的手指仓皇的收在胸前,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


     Blanc无法忍受再让对方用惊慌的蓝眼睛盯着自己哪怕多一秒,他拉开了门,安好的锁上,接着在转身面对声响传来方向时,火已经烧起来了,火光照亮了小半个暗色的天空。


     “发生什么了?”他奔跑的脚步在见到幸存者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看着那个同样衣衫单薄的青年人,对方光着脚,身后是正在燃烧的木屋。那里正卷起火光与狂风,它们卷成畸形狂躁的模样,Blanc发誓他此时所见的一定是地狱的光景。 男孩的头发几乎湿透了,散乱的耷拉在额头上,幽黑瞳孔中的神色无比平静,却让Blanc忍不住的喉咙发干。


     “孩子,你还好吗?”他试探性的说道,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取下上衣的夹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


     他试图去忽略对方裤脚处的那几道血迹。


     “你还好吗?”他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的。


     年轻人——过于年轻到几乎可以称之为男孩的家伙——扯开一个足以令Blanc终身难忘的笑容。


     “我很好。”


     他盯着那双眸子,就像看到了一道极致深暗的渊谷。


     年轻人说,“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好过。”








一个新坑,会是个偏向剧情比较慢热的故事,大概攒攒再看比较好?

评论 ( 46 )
热度 ( 352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