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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简介：Bruce Wayne和Tony Stark生活在同一个宇宙，他们七岁的时候遇到了彼此。

    警告：青梅竹马设定，一个试图把两个影视宇宙时间线拉在一起，结果被众多版本的老爷玩疯了的故事。私设如山，Bug应该也会有。

【十】

    他是如此说的，却一如既往的没有践行他的诺言，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被挽留，他们相拥在这童年住过的宅子，拥抱、亲吻，像是对相爱的地下恋人。

    在公众与媒体的视线中，Bruce Wayne脖子上的吻痕是花花公子杂志上，那位有着蜜糖般肤色的模特留下的，与Tony Stark在夜晚相会的男士身影也不过是一位混迹在高档酒店的时尚人士。

    保守这个秘密既不是为了公司里兢兢业业的财政部，也不是为了公司股份，他们之间太过于复杂，即使是作为朋友也仍然不能很好的相处，Tony并不喜欢对方的光鲜面，他每天都得见五打这种家伙，也不喜欢那个黑暗面，那个黑蝙蝠——光是看着对方就足够让他恐慌了，这太过沉重了，好像那长着翅膀的毛绒怪物正用他的尖锐的爪子在他结痂的伤口上挠着。

    他们维持这段若即若离的暧昧，只是为了那些在沙发交换的吻。

    Bruce从书中抬起头来，用眼神让他身旁的男人从摆弄的设计图纸中拔出注意力时，他们交换的吻。

    说来也奇怪，但他们相互倚靠，嘴唇轻柔的蹭着对方时，他们维持了多年的戒断症状——与童年、孤独有关的那些症状——终于得到缓解，有一股奇异的平缓包裹在他们身旁的空气中，像是孩童时的小甜饼，家人的絮语亦或是入冬时的火炉。

    虽然这些东西在他们穿上戏服——那些西装——时荡然无存了。

    “不得不说，Stark先生，这次我们的合作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Bruce的酒杯轻轻的抬起，他送上个相当官方的微笑。

    “考虑到之前的合作记录，确实，很难得。”

    Tony跟着对方的动作，举着酒杯，在那盛着暗红色的精致玻璃制品上撞出轻响，同时的，他的眼睛穿过阳台以及攒动的人群，在暖色的舞池中巡游着，找到了穿着一袭红裙的秘书小姐。

    他低头饮了一口，醇厚的味道从味蕾晕开，配合上酒店顶楼阳台的星光与夜风，除了此事站在他手肘边的、不能亲吻的Bruce Wayne，一切都完美的不可思议。

    “她是个好员工。”Bruce突然出声说道。

    “谁？”

    “她。”

    他耸了耸肩。“嗯哼。”

    “你还真是幸运，Stark先生，你说我怎么没能找到那样的绝世好秘书。”

    “对，她的确是我的好运气，所以你想都别想。”

    Bruce在听到这个回答后轻声笑了出来，他杯中的酒也因此晃荡出小小的波纹，在垂着眼睛看向那些酒的时候。

    “你喜欢她？”Bruce问道。

    Tony没有忽略对方语气中意有所指的部分，但是他仍然的，“有一点。”他快速的答道，语气平缓。

    一份寂然在他话音落下时降临，笼罩住了这个被夜风吹过的阳台。

    高个子的Wayne先生用手整了整手肘处的袖口，他手腕处的绷带让这扣子有些发紧，连带着肩膀处的那块伤口，此时也骤然的痒痛了起来。

    在完成这些之后，“我劝你早点下手，Tony，”Bruce啜了口杯中的酒，“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士，观望只会让你错过。”

    Tony带着笑的抬头看向对方，直到他探究的眼神没能在Bruce的脸上找到玩笑与打趣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就像是海潮退去，露出底下全是残骸碎壳的海滩。

    “不错的建议。”

    他狠狠的咽下一口呛人的红酒后说道，回答他的依旧是对方的沉默，Bruce最擅长的，Tony最厌恶的，所以他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伴随着短促又尖锐的笑声。

    “不过，因为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他顿了顿，换成了熟稔的调笑语气，“Bruce，我打算等我快死了再这么做。”

    Tony抬起头，望向远处的风景，灯光铺就的城市闪烁在他的眼中，在途经他手中的玻璃杯时，那些景色被扭曲成凌乱的光团，仓促的沉在杯底，于是他决定再次饮下些那些他的老朋友——酒精。

    “Bruce……”

    他喊着对方的名字，然后停住，有气流在他的喉咙深处卷过，然后他等了一会，等他们平静下来。

    高个子的男人没能等来Stark先生的真言挚语，他只等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Tony将杯子放在阳台的扶沿，紧接着是更多的脚步声。

    Bruce没有出声挽留，而是在这空荡空间中只剩下他的时候，将旧友留下的那杯残酒一饮而尽。

    这就是一次普通的会面，他们之间所有的会面都没有区别，除了两天后Bruce收到了来自于Stark工业的医疗用品，整整一集装箱的，码头的员工拿着签收单，气喘吁吁的跑来问Wayne企业的老板，究竟如何处置这些货物。

    他为此哭笑不得，却又毫不意外。

    Bruce当时一边忍不住的笑着，一边猜测Tony这个举动的意思是：“去死吧，Bruce Wayne！”不然为什么Tony会送上如此多的、他死上十次才可能用完的医疗用品。

    只是他没有料到，真正差点把自己弄死的却是Tony Stark。

    他的童年玩伴在阿富汗失去了消息，紧接着的，Tony被绑架的画面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对方满脸血污，和Bruce记忆中关于他的任何摸样都不一样。

    虽然他资助了搜救飞行队也拼命的参与了搜索，但是接下来的，反应堆，钢铁侠，所以的事情都乱套了，灾难像是记又快又准的拳头砸中了他的心脏。

    Bruce在那一刻切实的意识到他被冒犯了，真正意义上的，每一根骨头都烧着通红的愤怒。

    那些人把他童年时的跟屁虫，青年时的麻烦鬼，现在的朋友——虽然他不经常承认这个，他的合作伙伴，他关心的、并且与之互吻的那人，以一种他能预料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方式改变了，变成了一塌糊涂的样子。

    那些人会因为Tony胸口上的洞付出代价。

    管他叫控制狂也好偏执狂也好，Bruce Wayne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十一】

    Tony从一栋大厦旁快速且平滑的略过，同时花了些时间欣赏玻璃中自己帅气的身影。

    完美的金和红，这令他在盔甲里无意识的微笑。

    “Jarvis，”他喊着身边的人工智能，“增加推送器的功率，不要让那个个长着翅膀的小偷跑了。”

    “Yes，Sir。”

    他的好帮手一如既往的十分可靠，低声作答，同时作为回答的还有骤然增大的涡轮转动声，他和他的电子管家一起划过纽约的夜晚，他们随着目标的行动提升海拔，咆哮流转的车流在他们身下闪着光的搅动。

    这是纽约的夜晚，也是属于Iron man的夜晚。

    一个抢银行的小贼，并不算什么大事，对吧，除了那身有点水平的滑翔推进器，简单的很。

    他们在夜空中追逐，从繁华热闹的城市中心一直到边缘的位置，Tony瞅准饿了块较为平坦的大厦顶端，通知他的电子管家将瞄准打开，有小且精致的机械装置从他肩头弹出。

    Tony调高了扩音器，混杂着电子音的戏谑声音，“老兄，我劝你举起手然后落地，没有比这更好的降落时间了。”

    前方的犯罪分子显然听到了他的话，对方回头快速的瞥了一眼，他们在夜晚中对视着，Iron man没能找到一丝投降。

    好吧，这是你自找的。

    他视野中的操作模板再次确认瞄准了前方的目标，然后就在Tony眯着眼准备发射导弹的前一秒，目标消失了，在一瞬间，Tony甚至都差点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像是有阵神秘的风吹过似得，他的视野突然变成空白。

    然后在电子管家的提醒下，有些隐隐的调笑声藏在完美的声音中。

    “Sir，怕您没有注意到，刚刚有先生先生略过了你的……”

    左边传来重物击落的声响，Tony看向那边，丝毫不意外的见到那阵神秘的风——Batman。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

    “Shut up。”他叫停了Jarvis的嘲笑行为，同时转向，落向声音传来的那片楼顶。

    Tony极力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向前走去，而在他达到对方身边之前，Batman已经效率奇高的完成了，暴打（这个过程他做得格外卖力）、制服、逮捕的整个过程，这个过程显得Iron man的这段路程花哨的像是维密的模特。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呢。

    Batman出现在纽约打击罪犯，而且在Iron man追了老半天后冲上来抢人头，关于这件事，Tony Stark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已经快一个月都是如此境况了，

    就像是炫耀似得，“看看我怎么做的吧，菜鸟。”Tony是这样理解对方的行为，所以他没能忍住用掌心炮来了一发泄愤。

    黑色制服的超级英雄在捆绑犯人的同时，抽空用手腕上的防护弹开了这发斥力炮，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他的打击犯罪行为。

    Tony发出了第二发斥力炮，“我们得谈谈。”他同时朝对方说道。

    Batman毫无响应，好像离他只有几步远的金红盔甲完全不够醒目到吸引他的注意力似得，Batman全身心的投入到给罪犯的手腕打上个结实的结，以至于直到闪着蓝光的能量炮从他身旁略过时，黑制服的那个才扯开了犯罪分子的面具，然后一拳打晕了这个红发的年轻人——他好不容易抢来的黄金静静的躺在他的脑袋边。

    “我们得谈谈。”穿着机械盔甲的人说道，然后他的第三发炮弹被黑制服的男人阻止了，对方闪至他的侧身，用手指将他的机械手掌收紧，蓝色的光线被攥住。

    他急迫的用肘击回复，然后他的力被对方带动，转了个弯的向后倒去，Tony也干脆的顺着这个势头将另一只手臂砸向黑制服男人的肩膀。

    努力总是会有用的，这次他终于击中了像是影子那般狡猾的Batman，金属在对方的身躯上打出沉闷的响声，与响声一起回应的还有来自于身前的一记飞踢，纵使他身披盔甲，狠狠撞上他腰腹的力还是令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接下来在Tony能够找回重心的瞬间，他将拳头回了回去。

    他们扭打做一团，渐渐失去所有的章法和技巧，像是小时候在地毯或是床垫上做的那样，Bruce Wayne和Tony Stark，除去他们身上足够昂贵的盔甲和制服，这场打斗和他们七岁时的别无二致。

    金属在地面上刮蹭出火花，暗夜中微弱的亮光炸开，他们的打斗结束在了Iron Man的拳头击中Batman耳边地面的时候，两人都身体沉重，疲倦的喘息。

    “我们得谈谈。”Tony一边喘着，手臂酸痛的支撑自己。

    Batman终于回答了他，用那过于低哑的声音，有些极其隐蔽的情绪藏在他的声音中。“不是现在。”他说。

    “是吗？”盔甲里的人发出了声混杂着电子音的笑，“如果不是你一直拒绝我的电话，我们的确会有个很合适的时间。”

    在他话音结束后黑制服的男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Tony等了一阵，直到他们不再喘得厉害时，站起身，“我们一样了，Bat。”他伸出手。

    对方的的眼神藏在黑夜的阴影中，他意欲拉起对方的手不出所料的被拒绝了，Batman从地面上起身，几乎一阵风刚刚过去，披风展开，他就已经变成哥谭的暗夜骑士，疏远且挺拔。

    Tony用上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朝着对方发射手心里的光炮。

    城市的月亮又重又沉的挂在他们身边，好像风里都带着远方星球的灰尘的味道。Tony在嘴里嚼过很多味道的字眼，最终，“滚回你的哥谭去。”他说。

    “我们不一样。”月亮中的黑色阴影低着头，“我希望我们不一样。”

文发展到这个程度，才发现已经和最早“很帅气很土豪”的期望离了太远，大部分内容都是两个破破烂烂的人的心路历程，还有很多的犹豫和拉扯。这么一想忽然有些小沮丧呢。

明年继续加油吧，这么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