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616主宇宙的内战背景,Tony在脑删逃亡的过程中见到了“好心”的新任美国队长,并且得到了一些帮助。
关于冬铁女孩对616内战的不懈幻想。
假设冬铁在内战期间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清白,冬哥也许会想在对方落魄时出手帮助,但他不是拯救者。
【一】
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巴恩斯走向他,穿着制服,手里拿着那个盾牌。他勾下身子,金属的漆面在手臂上闪闪发光。
钢铁侠躺在变形破裂的盔甲中,因此晃了神,犹豫了一会,才接过对方伸过来的手。
上次见面时对方以同样的装扮说着狠话,眼神狠恶的像是随时准备把他送进绞肉机里。现在却友善的对逃犯托尼·斯塔克伸出援手,现任的美国队长将奥斯本的机器人砸了个稀烂。
托尼几乎要开始怀疑是自己的原因了。
他的记忆已不再像从前那样可靠,那些精确的数值与框架被删除程序捏成一团模糊的、混乱的、儿童橡皮泥似的可笑玩意。
托尼怀疑自己根本就不该记得某次短暂会面的一记眼神,又或者,那些注视从来都是真的,只不过制服将它们藏了起来,值得信赖的制服总是能掩盖很多事。
“能走路吗?”
该死的,巴恩斯把这新工作做的该死的好。
他放开对方,盔甲发出零碎的声响,“我的脉冲武器也只剩两秒。”
巴恩斯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句,接着摆出标志性的冷漠笑容,证明这制服也不是什么都能遮住。
他转身,将盾牌收在背后。
“跟我来。”
【二】
电视机不一会就放到了通缉前任神盾局长的消息,紧跟在宝洁公司的热闹的洗涤液广告后头,平添了几分滑稽。
这让钢铁侠卸下盔甲的动作停住了半秒,沙石从金属缝隙中滑在地上,在地板上铺开一些浅色的灰迹。他抖了抖手臂,把剩下的部分也脱了下来。所有的部件被清脆的堆积在安全屋的一角,只剩下托尼·斯塔克和那身被汗和爆炸物污染的衣服。
巴恩斯在门厅后看着他,背靠着墙柱,指了指盔甲。
“旧版本?”
被问到的人耸耸肩,“必要的战术策略。”托尼解释道。
他问了浴室在哪,径直走过去。
巴恩斯在整个过程中保持着阴郁的神情,甚至懒得戴上头盔掩饰。托尼让自己尽量不去细想这部分情绪是来自于他,又或者是来自于特工的习性。
洗手间里装着窄小的洗漱台,还有一个造型生硬的坐便器。
他打开水源,墙上嵌着喷头开始漏出水来,放了半天也只勉强有点温度,经历了这一阵的逃亡,这般的洗浴体验算的上五星级豪华。
水流刷在背上,经过伤口的时候带来一阵痒麻的触感。托尼在开着裂口的旧香皂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洗浴瓶子中犹豫了一会。浴室的门再次打开,巴恩斯走了进来,与他隔着几层的朦胧水汽。
“这是毛巾和衣服。”他将东西放在洗漱台侧方。
托尼轻轻的点了头,没管对方有没有看清。
闯入者没有直接离开,他停在原地,陷在柔软织物中的手指动了动。
“你想告诉我们你在做什么吗?”
托尼没觉得意外。
特工机构一定教过他们的任务执行者,要在何时进行询问,他们的目标通常会因为赤裸而感到的自尊受挫,当然,这只能应对那些还在意自尊的人。
“会有人来告诉你,和你们,”他扯了扯嘴角,几乎算得上愉快的,“希尔有样东西,她会通过娜塔莎交给你。”
对方讽刺的哼了一声,多半是因为他宁可中间通过两个人传话,却不当面说的个人风格。
被指责的人没有再做解释,托尼背过身,调大了水流,将那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的东西揉了揉,仔细的洗起来,裹着泥沙和干涸血迹的泡沫滴滴答答的落在。
过了一会,巴恩斯留下句等会吃豌豆汤,便离开了浴室。
【三】
他看了看罐子,又看向对方,警惕的保持着与那食物的距离。
“这是豌豆汤。”
巴恩斯瞥过一眼,他敲敲自己的罐头,指着标签上的字,嘴边被豆子塞得鼓鼓囊囊。
“豌豆汤罐头。”他含糊的说。
“为什么一定要是豌豆汤。”
“只剩这个了,”对方不以为然的晃着手里的勺子,“还是说你希望我绕开外头的巡逻队,去给你买点鱼子酱或者龙虾什么的。”
一方面,巴恩斯的语气足够提醒他都成为逃犯的事实,另一方面,他的确饿了很久,从碗里冒出来的香气也比预想的更加诱人。
犹豫着,托尼舀起一点豆子汤,试探的吃了进去。
还不坏。
“你知道安全屋是为了让人活下去的,对吧,食物是让人活下去的重要成分。”他一边说着,不知不觉的加快的速度。
巴恩斯皱起眉头,停下来盯了他一会。炉灶上的水壶在此时烧开,尖锐的哨声响了起来。
“我不经常到这来。”他说。
“对于不太常来的地方,你倒是留了几件不属于你的好衣服。”
托尼发现身上的衣服意外的合身,介于巴恩斯比他矮上不少,托尼认为自己可以认定这衣服是别人的。
他故意摆出揶揄的样子,对方却对这样的身高玩笑十分从容。
巴恩斯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起身走向炉子,叮叮当当的几下声响,两只装着速溶咖啡的被翻着滚浪的热水冲开。
餐桌上的人伸头望向对方的罐头,巴恩斯吃的更慢,托尼没怎么挣扎就用自己的罐头和对方的掉了包。
等巴恩斯带着热乎乎的咖啡回到原位,托尼已经装好样子,一本正经的咬着勺子,半点偷豆贼的样子都没有。
对方低头看了看,没发现似的直接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还想再吃一罐吗?”巴恩斯突然问他。
“我快吃饱了。”
托尼挠挠胡子,含糊的答。
“但是我想吃。”
想吃就吃好了,何必说的那么大声。
托尼用后脑勺对着对方,他皱皱鼻子,铁质的勺柄热乎乎的抵在手心里。
“随便你了,”他顿了顿,“要是吃不完一罐,我可以帮你吃一点。”
又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声响,巴恩斯熟练的将罐头架在炉子上。
托尼回头偷看的时候,对方正用皮筋扎起头发,配着那身通常的背心与军绿色的帆布裤子,站在炉子前,看起来像是个普通通的纽约男人。
托尼试着用他那正在枯萎的大脑想出什么调皮话,他捏着勺柄想了很久,但是失败了。
还好巴恩斯用热腾腾的豌豆汤救了场。
他们把那罐汤分着吃了,托尼最后几乎记住了那汤罐头的味道。
【四】
半夜的时候,巴恩斯在微小的动静里睁了眼。
他执意睡在客厅,奥斯本和那些走狗无法毫无声息的绕过他。
巴基握紧了手边的盾牌并且从沙发下抽出了手枪,面对的却是那位住进他房里的新房客。
当然,他们说好的,只住一晚,一个足够安全的夜晚。通缉犯会在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前就安静的消失,留下另一个通缉清净的待着。
斯塔克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棉质的裤边柔软搭着脚背,眼神茫然的像是迷了路。
“怎么了?”
巴恩斯放下武器,耐心的等了一会。
上一次他们像这样,在深夜里对话,巴恩斯说的是:“我们别再联系了。”
上上次,当前任的神盾局局长还是神盾局局长,那位局长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而在更为久远的之前,巴基知道自己说了太多的脏话,完全超出了那层属于他的新皮应该说出口的量,斯塔克却几乎什么都没说。
迄今为止 ,他们在秘而不宣这件事上保持了惊人的默契,托尼更是表现的像个真正的无辜者。
例如现在,托尼揉着脑袋,眼神称得上失落。
“我准备找你说点什么,”他嘟囔着,“但是我忘记了。”
忍受对方一定是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巴恩斯疲倦的眨眼,他靠在沙发上,接受了这个答案。
而在之后的很久很久,当他重新想起这个晚上。
对方光着脚,拘谨地站在地板上,忘记说的大概是再见。
fin.
试图想象一个不是那么血呼吧啦的内战。
话说……616的冬哥只有175cm,比185cm的铁整整矮了十公分诶,
但是体重却要重上十二公斤
好一个健壮的矮子攻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