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side

【第七章】    简介：想到达到金字塔的顶端难免需要有人合作，但是成功之后共享战利品就不是大多数人愿意见到的事了。黑帮au，可能是个带点血腥的罗密欧与罗密欧的故事。

    警告：黑化OOC预警，轻微肢体残缺预警，暗示未成年人虐待和提及Obadiah Stane/Tony预警，非主要角色死亡预警，有轻微暴力场景描写，

    Tip：大概是个又一次创造道德新低的中篇，犹豫了很久终于来还债了，不是be，非常慢热，有回忆杀，所以回忆片段黑体加粗

这章有个重要的角色出场呢~

【七】

     Steve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黑头发的男孩三拳两脚将Jimmy打翻了地，然后在靴子对屁股的催促下，Jimmy大声地喊疼，从小巷子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好像之前把小个子Steve堵在巷子里欺压的人不是他似得。

     于是在愣愣的盯着对方一会后，“谢谢你。”Steve看着对方，语气真诚。

     黑发男孩撇了撇嘴，“没事，你是新来的？”

     “我们最近刚刚搬来曼哈顿，之前一直在布鲁克林那边。”

     “布鲁克林？”黑发的那个眉头皱起，“我以前好像也是那的。”

     “好像？”Steve跟着一起皱了起来，“你不知道你以前住哪吗？”

     “院里的老师说我之前是从布鲁克林那块区转过来的。”对方回答道，然后似乎是为了更好的辅佐自己的解释 ，黑发男孩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建筑，这几乎是令Steve瞬间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那是个孤儿院。

     当他眼睛找到对方灰蓝色的双眼时，Steve伸出了手，“看来我以后就知道去哪能找到你了，”他友好的看向对方，“Steve Rogers。”

     黑发男孩则是有些讶异，过了一会才犹豫的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

     “Bucky Barnes。”

***

     Natasha盯着咖啡里飘出的最后一丝热气，微弱且飘摇，就像是随时要消失一般。然后一份报纸落在了桌面，吹起的气流终于让那丝热气彻底的断了命。

     红发的警察抬起头，看向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Clint。”她轻声念到对方的名字。

     年轻的男性警察则是让自己倚着身后的靠背，“Hi~Natasha~”他咧着嘴晃了晃手指，权当是打招呼。可惜他这幅架势没能维持多久，几乎是在Natasha的视线转向报纸之前，Clint就已经骤的凑了近来，手指点过纸面上的人脸。

     “Nat，你最近和Fury偷偷摸摸的策划了不少事情吧？”年轻警察做出副浮夸的神秘模样。

     她则是让自己的视线在“战争贩子Tony Stark投身慈善基金究竟为何”的报纸版面上盯了一会，“你在说什么？”她的视线抬起，看向对面的人。

     “虽然Fury没有告诉我全部的内容，可是你们在追查这个家伙，对吧？”Clint扫过报纸，“你们肯定安排了些什么，我可以帮忙，Nat，只要你需要。”

     男性的警察以一种得意洋洋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推论，却让对方止不住的叹气，“这就Fury为什么没有告诉你，这不是你的任务，Clint，别参合进来。”

     “机密，机密，我知道，Nat，你不用回答我，”Clint丝毫没有因为对方轻描淡写的拒绝而沮丧，他几乎是以将自己的重心完全压在桌面上的方式凑近同事。

     “我整理过了文件，首先是十五年前的大火，对吗，那场火几乎把所有证据烧的灰都不剩，暴雪的天气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可疑的不行，Stark没有因此被……”

     “这就是你的结果？”Natasha打断了对方，“可疑？”

     “别这么着急，Nat，你先听我说完。根据证词是因为他们的屋子在翻修，堆了很多的漆料之类的易燃物，同时柴间还放着几桶柴油，说是用来发动汽艇的。所有的这一切都造成了那场大火，所有的巧合……Stark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对吗？”

     年轻警察看着对方的眼睛，努力在那双绿色的眸子里找到些情绪，终于，有些缝隙裂开。“是的，他是个很狡猾的家伙，这也是为什么你在做无用功，Clint，至少在这件案子上，你无法找到突破口，你什么都做不了。”

     “Molly Blanc不过是个因为流产失去了孩子的普通母亲，Wesley Blanc也只是个希望妻子得到静养的普通木工，他们唯一犯的错就是选了个错误的屋子，然后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他们不应该得到如此下场。”说道这时，Clint终于没有忍住涌上来的情绪，眉间皱起悲痛，“我们得做点什么，Nat，我不能在看到了这一切发生之后还熟视无睹。”

     红发的女同事依旧架着手臂，她冷漠的神色几乎要让Clint以为下一秒从对方嘴里说出的就是逐客令了，但是没有，出乎意料的。

     “我们当然会做点什么，”Natasha倾着身子，低声说道，“有一场混战即将开始，而且无法避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这混战中找到我们能用的，有用的，能真正意义上能抓住对方的东西。”她顿了顿，“但是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保持安静，Clint。”

     Clint在不一会就弄懂了这话的意思，他眨了眨眼，“你是说我们有王牌？”

     “我不会把这个叫做王牌，但是我可以确定一件事，Clint，玩火者必自焚，他逃不过这个，我们会有所准备。”

***

     David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的老板正被三个工作人员环绕着，一个在处理Stark的头发，一个在找他核对发布会的信息，还有一个只是站着，端着咖啡，插不上手的站着，该死的实习生。

     Stark看起来是如此的忙碌，所以当David找到地方落座，却听到自己的老板再和他打招呼时，他有些惊讶。

     “David，”黑头发的小胡子男人正从化妆镜里看着他，“圣诞节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他回答道。

     他说了句假话，这一切离还不错简直差太多了。

     虽然他的上司去了不知道哪里度了个假，而且看起来假期还挺愉快。在开春后出现，同时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但是Shmidt那边的人可丝毫没有因为圣诞节而歇下来。对外Shmidt是属于心肌梗塞，但是所有内部的人都知道Shmidt是被毒死的。

     而且考虑到在此之前他和Stark斗的有多狠，几乎所有人都将Shmidt的死默认为Stark的手笔了。

     即使Barnes看起来并不急于复仇，红骷髅的旧属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报复。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David经历一个地狱般的圣诞节——游走在纽约的大街小巷来处理各式各样的烂摊子。而且他还只是Stark底下的那么一名员工而已。

     想到这里，David提高了音调，冲着他的老板，“发布会的安保工作已经布置好了。”

     “我看到了，”对方嘴角扯开一个笑，“光是门口就有六个凶神恶煞的大个子，”他顿了顿，“你是准备把我的宾客们都吓跑吗？”

     David没能从对方的语气中找到这是不悦或者是调笑，所以金发碧眼的下属向前走了两步，“特殊时期。”他补充到，“ Shmidt他们那些人……”

     “ Shmidt已经死了。”Stark打断了他，这句毫无意外是不悦。

     作为少数几个知道Stark和Barnes有所往来的下属，David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因为这句话而沉浸于猜测他们的关系，只是尽量的用着专业语调。“Banner那些人有些不是很安分。”

     “嗯。”

     “周末的时候Ari在酒吧里受了伤，Jason和Soren也是，这次发布会人多手杂，虽然我们试图增加人手，但仍是十分危险。”

     “听起来你话里有话，别藏着了。”Stark从镜子里冲他眨了眨眼。

     David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取消这次发布会是最好的选择。”

     镜子里的人笑了起来，紧接着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当然，这一点都不令David感到意外。没有人会只因为下属的一句提议，就停止准备三个月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Tony Stark，没人有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异常固执并且难以捉摸的Tony Stark。

     所以，在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后，“我通知他们准备发布会。”David快速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西装革履的Stark站上了发布会的舞台，幻灯片的光在他身后迷幻闪烁，如同他生来本该拥有的那样。

     “被人惧怕、受人尊敬哪个更好？”追光灯将那人打的闪闪发亮，连带着被发蜡抹匀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如此完美，舞台上的人轻快的挥动手掌，身后的屏幕在他的动作中变换了模样。

     “我要说，二者不能同时做到吗？”

     伴随着他的话语，屏幕上的图像成了字，组成了“九月基金”这四个大字。

     “我知道场下的大家有些不明所以，如此郑重其事的到底是想说明什么，你们大概想着这个光鲜亮丽的混蛋到底是来干什么，众所周知，Stark一向有个名声：死亡商人，当然了，虽然我对于这个称呼没有什么异议，但是有些时候，坏事发生你有能力却没有干预的时候，总归会有些责任感，对吧，如今我站在这就是为了解决这个。”

     “你们面前这个混蛋也不总是光鲜亮丽的，我也曾有过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虽然我讨厌承认这个，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九月基金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它是一笔钱，我希望把这些钱放进有用的地方，孤儿院，公益养老院，医院，以及类似的福利设施，你们会用到的，或者永远不希望自己用到的。”

     小胡子男人在说到这时俏皮的笑了笑，他极富感染力的情绪也带起了部分台下的观众，矜持且零散的笑声响起。但是角落里的David以及无暇顾及这个，他的神经紧绷，视线也在人群中快速巡游着。

     “当然了，我个人主要是负责展示Stark的风采，基金的内容接下来会有更专业的负责人……”

     他的上司还在说些什么，但是David注意力彻底被人群吸引了。从后台的位置能看到八点钟方向的金发的扶推车的女服务员看上去很可疑，十二点钟方向的男宾客右手一直揣在裤兜里，更别说还有个拿着香槟鬼鬼祟祟的男侍者和一直莫名其妙跑出后台的工作人员。

     David几乎能看到一打形迹可疑的人四散在宾客中，战斗本能让他的下颌紧紧的咬着，连带着眉头也在无意识下蹙紧。

     就在这时，身后也传来一阵细碎的混乱，那是马上就要上场的公益机构志愿者代表们，David被这骚乱扰的一时难以集中精神，有人快速撞过他的肩膀，这令金发的下属快速回过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深棕色的后脑勺。

     按照平时David不会太过追究某个处于意外的碰撞，但是这一次，他盯着那个后脑勺，直到对方微微的侧过脸，怕被灼到般躲避着David的视线。

     “接下来就是值得期待的下一个环节。”台上的演说者在这时结束了自己的讲话，微微拱身示意，向后台走来。台下传来一阵掌声，震得David揪紧的神经突突作痛。

     “是时候了。”他身旁的志愿者们中有人说道。

     处于预感或者别的什么直接，他胸呛里莫名冒出急促的呼吸，David瞪大眼睛望着迎面向他走来的上司，视线在Stark与那个深棕色的后脑勺间快速转动，然后在那个志愿者的手伸向自己的领带时，负责安保工作的金发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向自己的上司跑近，几乎是在他的手指刚刚触到对方肩膀的瞬间，枪声从身后炸开。

     同时炸开的还有台下人群的惊呼，以及许多保安们拔枪开保险的声响。

     有一道灼热的疼痛擦过他的身侧，然后埋入了Stark的手臂。在落地的他们同时发出了闷哼，身体撞在一起。David在睁眼间看到了对方的脸，Stark眉间皱起，有一块深色的痕迹在他肩上洇开。这令他立马在轻微的眩晕中起身，回过头看向子弹来的方向。

     那名深棕色头发的志愿者已经被涌上来的安保制服，他试图在人群的挤压中喊出点什么，却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隐约间David只能听到，伪善，杀人犯，骗子之类的词汇。

     然后一声低沉性感的声音打断了David侧耳倾听的动作，“谢谢。”下属顺着声音看了回去，看向他的上司。

     “呃……不用谢。”金发男人迟疑着说道，然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迅速让自己的重力离开对方的身体，带着仓促的歉疚。“抱歉，我……”

     对方侧开了视线拒绝了这个歉意，“一点小伤而已。”Stark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下颚因为疼痛而微微咬紧。

     场面被迅速的控制住了，周围都是工作人员联络医疗与处理混乱的声音，David本想伸手扶一把摇摇晃晃的上司，也是再次被推开了。

     Stark在吐出一次悠长的呼吸后抹去了脸上最后一抹失态，他缓慢的眨了眨眼，在抬起头时视线找向了台下人群中的某个点。

     金发的下属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撞上一道注视。

     那注视来自于Bucky Barnes，穿着合体西装的黑发男人在略显动乱的人群中不动声色，如同暴乱中寂静的风眼，半边脸和他灰蓝色的眸子都深深埋在阴影中，甚至连西服上都没有多一道褶皱。

     对方端着香槟，伸手向他们示意，嘴角翘起，然后动了动唇。

     David顺着对方的唇形拼出了那个单词：Cheers。

***

     Tony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集在面前的皮质汽车靠椅上，他紧紧的盯着上面的纹路，视线顺着那些细微的褶皱游走，像是陷入某种交错的迷途，他为此沉迷了几秒，然后在汽车拐弯的重心偏移中，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再次冒了出来。

     他几乎是屏着呼息，用捂着嘴的方式才压回了那股冲动。然后一个干燥温热的手掌落在他的颈后，轻柔的摩挲着。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Tony。”手掌的主人说道。

     被如此安抚的男孩脸色却没有因此而缓和，他的面前依旧时不时的闪过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是Obie第一次真正带他去参观他们的工作，解决那些无理的冒犯者的工作。

     他的嘴唇微微颤着，“我……我不确定。”对于自身软弱的屈辱和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恐惧灌满了他，就像是在一只崭新的杯里灌入的泥水，浑浊又厚重。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Obie的手轻快的在他的脑后揉了揉，“这只是在保护自己，你将来会习惯的。”

     这令男孩微微侧过身子，眼睛里盛满恐惧，求助似得看向对方，“如果我不能习惯怎么办？”他问道。

     “你会习惯这个，Tony，你得让我为你骄傲，对吗？”长辈的语气一如他眼神中的不可抗拒，接着对方笑了起来，这是仓促却有效的安抚，“如果实在觉得难以承受，我告诉你个秘密，孩子，像你小时候做的那样，给乞丐丢几个硬币吧。”

     “硬币？我不觉得那管用。”

     对方拇指扫过他的脸颊，话语混杂着放肆的笑声，“当然没用，我亲爱的孩子， 这只是能让你好受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