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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简介：想到达到金字塔的顶端难免需要有人合作，但是成功之后共享战利品就不是大多数人愿意见到的事了。黑帮au，可能是个带点血腥的罗密欧与罗密欧的故事。

    警告：黑化OOC预警，轻微肢体残缺预警，暗示未成年人虐待和提及Obadiah Stane/Tony预警，非主要角色死亡预警，有轻微暴力场景描写，

    Tip：大概是个又一次创造道德新低的中篇，犹豫了很久终于来还债了，不是be，非常慢热，有回忆杀，所以回忆片段黑体加粗

这章两个人终于见面了。

【三】

     今日圣瑞吉酒店的主厅内格外的热闹，许多体面的男男女女与装着他们的费用不菲的高级布料一同游走在装潢复古的大厅中，他们端着酒杯时不时的与他人交流，言语端庄却又神色高傲。

     比如某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正向他身旁的的女士抖着自己的孔雀尾巴。

     “我认为Astor四世的死真是一个遗憾，虽然于泰坦尼克号一同沉没听起来很浪漫，但是如果他还活着，Astoria家族就能剩下比圣瑞吉酒店更多的东西了。”

     “没想到这间酒店还有这么多的历史。”

     那位穿着白裙的女士轻声赞叹道，然后在年轻人转身取酒时，白裙女子微微别过头，与她不远处的闺蜜交换了个嘲鄙的暗号，她嘴角谐谑的翘着。

     这就是大部分处于此地的交谈所展示的，但是他们也不仅于此，在这种场合，从来都不仅于此。

     如果随着楼梯走上二楼，在拐角处那个隐秘的房间里，此时宴会的组织者正在和他的副手交谈着某种截然不同的问题。

     “你真让我失望，Bucky。”说话者用手肘撑着身侧的墙，有道暗灯无法照射到的阴影挂在他的半边脸上，即使如此也没有人会错认他的脸。

     Johann Shmidt，掌管着纽约运输的商界大亨，他还有个更为耳熟的外号：红骷髅，当然了，就像是言笑晏晏的娇艳女子也可能是个训练有素的邪教杀手一般，如果你能拥有他的那份权势和地位，也不会只安于做一个商界大亨，很多东西都会需要运输，枪支，弹药，毒品。

     “抱歉，Boss。”副手低着头快速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的警方消息很可靠。”

     “但是Stark的……”

     砰的一声闷响，拳头带出声响打断了副手接下来的话。Shmidt先生如他语气所展现的那般愤怒，而他也没有克制这份愤怒。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用擦过唇边血迹的副手，有一块深色的痕迹迅速在副手的下巴旁淤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吐字的声音极低极哑，“Stark动手很快，当然了，如果他动手不快我的宴会上怎么会有人敢不来。”

     他曾经以为躲在Obadiah身后的可怜蛋不过是个刚上岸的雏，但是很显然，他想错了。那个小子已经不安于下城区的破骨头，就像是匹养不熟的狼，正绿着眼睛盯向他碗里的肉。

     Mandarin的车祸和Zola的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据。

     于是又是一声重响，外号红骷髅的发令者用脚重重的踢在对方的腿骨上，遭袭的那人一言不发的接下了这个，绷紧的身体甚至没有因此而动摇。

     在过了很久之后，“内奸，Boss，”

     那个叫做Bucky的副手终于重新开始说话，“我认为我们里头有Stark插进来的人。”

     “当然，”

     Shmidt赞同了对方的观点，他看向窗外的脸上挂起一副诡异的笑容，正好恰逢有道来自窗外的车灯照亮了那个笑容。

残忍，尖锐，就像是那个外号所意味的那般，如同一具奸诈的、早已死去的骷髅。

     “我会把那内奸的皮肉一块块的刮下来，送到Tony Stark的嘴边，然后看着他吃下去。在此之前……”他从鼻子里哼出几声冷笑，然后那笑变得愈发肆无忌惮。

     “在此之前，我先去好好见见他那张快死的小脸。”

     红骷髅在说完后瞥了眼身旁的副手，对方迅速的了解了这暗示，他快步走向房间出口，为身后的发令者打开了门。

     在这门重新关上后，那些处于阴暗房间的对话就已经被端好的关在其中，领头者和他的副手出现在主厅的一片繁荣与热烈中。

     “好久不见啊，Tony。”

     Stark家族的独子才刚刚赶到，便看到宴会的组织者从二楼缓步朝他走来，同时还朝他扔了个熟稔的问好。

     他一边笑着，“好久不见，Shmidt叔叔。”同时快步走近，迎着给上个热烈的拥抱。

     在这个难解难分的拥抱过后，“我听说您前不久刚从德国回来？”他亲切的问候道，“德国最近的气候有些糟糕，不知道您的旧伤在那里会不会有些不适。”

     “小麻烦而已，”长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从我决定入行以来就做好了这个准备，Tony，小麻烦总是会有，但是我总能处理好，倒是你，我亲爱的孩子，我听说你又被警局找了麻烦？”

     年轻一些的那人并没有忽略对方语气中的意有所指，但他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甚至在对方用手正了正他的领带时也没有放下虚假的亲切。

     “哈哈，是啊，我猜警官们总是格外喜欢找我录笔录，”他叹了口气，好像语气中无奈都是真的似得，“没想到正好目睹了那样的惨剧，我好像听说出事车的主人是您的朋友？真是太遗憾了，希望他没有在车上。”

     在话音落下之后，Tony终于在对方脸上找到了一丝僵硬，连带着Johann Shmidt因为用力咬合而绷紧的颌骨线条也没有错过，这让Tony脸上的笑容变得尤其生动。

     他歪了歪头，眼神飞快地撇过红骷髅身后的那人。“听说您今天准备非常丰盛的大餐？”有些雀跃的话语从他嘴边漏出。

     “我非常期待。”

     酒过半巡，Tony走进洗手间时红骷髅的副手已经先在那了。对方正站在开了条缝的窗户旁抽烟，身后的压花玻璃透出窗外朦胧的灯光，Barnes回过头来看着他，接着视线就没再离开过。

     他先是给了点现钞，把坐在角落的服务员打发出去，接着就在便池旁前解开裤子，开始解决自己的事。

     对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露骨的注视，所以Tony也毫无逊色之意的对上视线，他们的对视途经了一团迷蒙的烟气，此时那人吐烟的呼吸混杂在水声中。

     就在Tony握着自己的老二，体面的将自己收拾好时，Barnes笑了出来，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会露出牙齿的那种，有烟气从他扬起的嘴角悠然的向外逃逸。。

接着是一声轻佻的口哨，Tony没有错过这个。

     “看起来你今天过得不太容易。”他收好皮带的搭扣，开口说道。

     这令红骷髅的副手伸手摸着带有淤青的下巴，“没办法，难对付的老板。”他耸了耸肩，因为叼着烟而显得有些含糊，“日子不好混。”

     Stark则是一步未停的继续着他的步骤，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液体从他掌心蹿着流过，“你不应该对擅自行动，”他别过头瞟了眼窗台边上的人，那视线走的太快没能令Barnes抓住些什么。

     “你说Wesley Blanc？我还以为我帮你解决了他，会因此获得些好意。”他将烟摁灭在窗沿上，同时不舍的吐出肺里的最后一口尼古丁，“考虑那个……你知道的，红骷髅想利用Wesley抓住你的把柄，而我现在解决的了你的把柄。”

     年轻的家族主事人在听到这话后笑了出来，他笑的有些过了，甚至直到揉满了水的纸巾团被扔在垃圾桶中，Stark从洗手台走近了窗户时，笑容都没有从那张修着精致小胡子的脸上消失。

     Stark微微抬着头，看向对方灰蓝色的眼睛。

     “James，有一点我得纠正一下，我没有把柄，”他伸手拍去对方肩的上一缕烟灰，语气轻柔，“既然此时红骷髅最好的助手就站在我的身边，我又为什么还要担心红骷髅会是我的麻烦呢。”

     “我迫不及待想看到‘麻烦’被解决的场景了。”

     长发蓝眼的男人向前移了一些，低声说道，直到他们的呼吸近的搅在了一起，有那么几秒Barnes纵容自己沉迷在对方深棕色的眼睛中，那中心的瞳孔是如此的晦暗却又如此明亮，如同冰面上空烧的火焰。

     “我也是。”对方笑着答道，“而且，”他顿了顿，“你知道什么可以换得好意吗？”

     Barnes快速的瞥了一眼光线扭曲的窗玻璃，语气戏谑，“从这窗户上跳下去？”

     

     “yeah，从这窗户上跳下去。”

***

     在察觉到身旁那把椅子正在不断的摇晃时，Brock终于忍不住转声看向制造摇晃的人。“你很紧张吗？”他说。

     “当然不是，”被问到的人一脸怪相的反驳道，“我只是不喜欢这个，光是这身衣服就足够……怎么会有人发明这种衣服。”他扭了扭胳膊。“穿起来像是裹着个尸体袋似得。 ”

     “得了吧，Bucky，今年已经是你作为成年人的第二年了，圣瑞吉酒店，老兄，能来一次这种高档酒店可不容易，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

     说话间Brock的眼睛不断的瞟过从门口走进的人群，当然了，他瞟的主要是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姐们，以及一些重要人士。

     “看见没，Bucky，”Brock微微抬头用下巴指着走过的人，“那个是Raven Xavier，Xavier家的二女儿，看看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噢，看那，还有那个，Potts家的红发千金，所谓的书香门第看起来确实有些不一样，我告诉你，Bruce，像我们这种人如果哪天能泡上她们这些……”

     Brock还在说些什么，但是Bucky已经没有在听了。

     他已经憧憬这种生活很久了，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凝聚了足够多的挥霍与上流，以及所有超出他想象的权利和地位，说真的，Bucky甚至能从空气里闻到那股有钱佬的味道，他想成为其中一份子，在十分钟之前他都还兴致勃勃。

     但是此刻，现在，就像是纽约这个不夜城所一直展现的那样，这里足够繁华到承载许多人，却依旧不能多装下一个Bucky Barnes。他不属于这。

     这份沉重的情绪结实的压在他的胃袋里，Bucky怀疑自己几乎就要因为失望而缴械逃跑了，直到新的一批人人从他们身边的门口进入这个大厅，三四个中年男人，一个孩子，他瞬间睁大了眼，手肘捅向一旁的Brock。

     “那个男孩！”他提高音调，“那个男孩是不是就是……”

     Brock则是刚刚才从芬芳的各家千金中拔出自己的注意力，他开始甚至用着调笑的语气，“看不出来啊，Barnes，你喜欢那种……”接着他的语气在看清了那人后瞬间将至了冰点。

     Bucky听到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然后，“是的。”Brock抽了抽鼻子，低声说道，“他就是Howard Stark的儿子，Tony Stark。”

     这个回答让他们继续了一会之前的沉默，在他们的视线中，那个“Howard Stark的儿子”抬头和人群中最高的那个中年男人说了些什么，对方亲昵的拍着男孩的肩膀，然后冲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被示意的男人领着男孩，顺着一旁暗色的走到离开。

     在那个人群中略矮的身影彻底消失后，Bucky从座位上站起了身，一边系着上身的扣子，“我去趟洗手间。”他向同伴示意道。

     他有个预感，那个预感正在告诉他往哪里去，所以当他穿过零散走动的人群，到达洗手间门口并且看到之前那位被示意的男人时——应该是个保镖，他一点都不意外。

     Bucky在离门口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停下来脚步，正了正自己的步伐，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是个形迹可疑的人。即使如此，在通过那道门时，他还是见到了保镖钉过来的、质询的目光，然后他忽视了那道目光，径直向里头走着。

     大酒店的洗手间果然不一样，没有污渍，没有难闻的气味，Bucky看到了正在洗手的Tony Stark（过于年轻的Stark），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像是个变态似得一直盯着对方，但是显然他失败了，男孩注意到了那道视线，并且在拧紧水龙头看向了他，这让Bucky瞬间的开始冒汗了。

     或许他应该走到其中一个便池前放点水，但是他不太确信此时在那小孩面前露出自己的老二，是不是会比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来个更加文明，所以他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

     他几乎是梗着脖子，“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话出口后他立马后悔了。

     这是个足够糟糕的开场语，所以对方开口回复他的时候，Barnes几乎被吓了一跳。

     “宴会总是很无聊。”年纪轻轻的Stark如此说道。

     这句话带着点Bucky并不喜欢的高傲，还混着些青少年的臭脾气，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某个莫名的力在他身后拍了一把似得，他又蹦出了莫名其妙的话。

     “但是食物很不错，”他说，“不好好吃饭容易长不高。”

     如果说半分钟前Bucky还不确信世界上有比他的开场语更糟糕的话，他现在也已经确信了。但是Stark第二次令他惊讶。一阵笑声在他话音落下后响起，带着青少年变声期的轻微沙哑，男孩甚至得稍稍别过头去，让他的大笑显得没那么失态。

     个子更高些的那人几乎要因此扯开自己的嘴角，直到对方的笑声迅速的降成惨淡的音调，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得。

     男孩的视线穿过了他的肩膀，Barnes顺着那视线看去，看到了之前在门口的那名保镖。

     “Tony少爷，发生什么事情吗？”金发的高大男人正瞪着他。

     Stark的表情迅速收紧成冷漠，很难想象这张脸之前摆出过如此生动的笑容，“什么事情都没有，Don，”男孩用着淡漠的语调，“我一会就会出来，你在门口等着。”

     金发男人并不像Bucky以为的那样，迅速且顺从的离开这个场地，他的眼神看上去甚至有些胁迫的味道，“但是如果您在这花了太久时间，Stane先生会生气的。”保镖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毕竟一直以来，Stane先生非常注重您的安全。”

     这绝对不是保镖该有的态度，即使是对于这类世界如此陌生的Bucky Barnes也能认清这个。我大概得做什么，就在Bucky如此犹豫的时候，被保镖胁迫的年轻主人再次出声。

     “我不想再重复之前的话，Don。”男孩微微的眯着眼睛，他语气中带着的某些特质提醒在场所有人他的身份。

     Stark。

     Bucky在心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会忘了这个，他想着。

     “但是Stane先生……”

     “出去。”

     Stark这次终于成功的喝退了他的保镖，虽然对方离开的步伐十分迟疑，甚至最后还留下了一句：只有两分钟。

     Bucky能从男孩的脸上看出两分钟不够，事实上不管多少分钟都不够，这个Tony Stark和他一样厌恶那装潢豪华的大厅内所承载的东西，虽然他此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他一边朝窗台的位置快步走去，一边时不时地回过头看向Don离去的方向。

     “我来之前听说这是个历史悠久的酒店，还和泰坦尼克什么的有关系，”他语速很快，“但是比起历史，我更关心这里是二楼。”

     “所以？”男孩不解的歪了歪头，他蓬松的卷发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的晃动，这有些滑稽，好的那种滑稽。

     “所以你今年几岁了？我可不想承担拐卖未成年人的罪名。”Bucky用视线扫过窗框，同时掰动了一下把手。

     “16，我不明白。”

     “看起来我得接受这个了。”

     Bucky盯着对方那双载满迷惑的双眼，接下来的一秒，那双眼睛猛地眯起，因为个子高些的那人打开了窗户，让夜晚的湿润的风彻底的涌了进来。

     很难想象为何一个没有出口的窗户能带来如此大的风，但是事实就是这样，风涌了进来，他们的头发几乎在同一时间迅速被吹乱，暗色的街道和路灯和夜风一起，从那个水泥与彩色玻璃堆砌的出口呈现在他们面前。前两天下了场雪，所以苍白的水泥地上还留有些痕迹。

     “你想和我一起跳下去吗？”他笑着说。

    这个吉瑞酒店是真实的存在的，作为一座年代挺久远的高档酒店，拥有这件酒店的Astor家族是美国的房地产豪门，一度非常兴旺，直到1912年，阿斯特四世携带者妻子登上了泰坦尼克号，最终这位名门与泰坦尼克一同沉入了海底。

    开始查资料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个酒店居然有如此传奇故事，也算是个不错的巧合了。

    回忆里的年龄设定，Tony16岁，Bucky19岁。

    至于泰坦尼克号，大家都知道的，you jump，I ju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