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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私心想看到黑化绝境铁重洗脑冬兵，“你特么就是老子的master吗”这种。

    简介：神盾局在追查一个自称“Iron man”，残忍剿杀黑帮的恶徒时，却发现了队长追查已久的冬日战士，这让整个神盾局小队都提起十二分精神，追捕那个家伙。

    而队长不知道的是，他和这个恶徒曾经因为“绝境病毒”而结识，又因为九头蛇的阴谋而互相忘记。

    警告：1、绝境设定更改 2、黑化铁 3、因为回忆的部分很多，为区分加了下划线

    Tip：是时候动一动盾铁线了

【八】

    Steve走进了房间，他靠在门框上，看到床上沉睡着的Bucky，连接在身上的仪器带着平稳的节拍滴滴的响着。

    这让Steve有些不忍心叫醒对方，他深呼吸，双手在脸上重重的捋过，坐在了病房内的小折椅上。

    昨天他们在德国把Bucky带回来时，同时还带回了Modok的尸体和陷入昏迷状态的Tony Stark。

    当时他们用手势比划着暗号，一齐破门而入，冲进了那个探测器提示的房间。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世纪大战，多班人马参与的焦灼的缠斗，可是出现在Steve面前的是空荡的房间，和孤身一人的，他让惊讶不已的、失踪已久的好友Bucky

     只派一个人就想要阻止他们拿到魔方？

    这个想法就算是对于那个疯子Tony Stark来讲也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Steve尝试着和对方交涉，可是Bucky只是皱着眉头“谁特么让你叫我Bucky了”的拒绝了他的“Bucky，你快点投降吧，我不想和你打“。

    结果自然是他们混战了起来，Bucky不断的隔开他们和魔方的道路，干净空荡的房间瞬间被弹动的盾牌、高速的子弹和弓箭打的破烂不堪，飞土扬尘。

    但是Steve还是发现了对方有些不对劲，或者说，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

    Bucky出击的动作并不流畅，他在尽量避开伤害敌人要害部位的同时，也在不断的被躲避敌人的攻击所干扰。

    Steve看过那些录像，这样的行为模式完全不符合冬日战士之前的行事手法，一直以来他都一击毙命，毫不留情。更别说此时他面对的敌人根本不会给他留情的机会。

    Bucky一定是还留着一些残存的记忆，他这样想着，用盾牌架住了对方的手臂后，他凑近了再次尝试交流。

    “Bucky，停下。”

    机械手在他的盾牌上擦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不想让你受伤。”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对方，冬兵的金属臂猛地用力，拽着他的盾牌把他连人带盾的甩了出去。

    “我也不想受伤。”Bucky冷着脸说。

    好吧，如果不是Steve对于洗脑士兵的了解，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句鄙夷的吹嘘了。

    忽然的，在Steve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斜上方传来，像是带着爆炸和重物击中墙壁的声响，天花板都被震动着，抖下些石灰。

    这个声音立刻让在和Natasha缠斗的冬兵愣了神，他左手的动作迟疑了两秒，这让Clint有了机会，在Natasha双腿剪住对方时，他的电网箭头一击即中，红发的女特工也配合的完美落地，让冬日战士在电网中抖动着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在Steve把特制的手铐拷在Bucky的手腕上时，又是一阵重响和震动，紧接着跟上了一声凄厉异常的惨叫。

    考虑到酒店的隔音效果，这身惨叫所蕴含的痛苦让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被铐住的冬兵也被这声响刺激，他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Cap，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

    Natasha用手拍了拍领队的肩膀，“我感觉我们走错战场了。”

    没错，Steve用盾牌的边缘挑开那个盒子，果然看到里面跳出个蓝色的发光纸盒，在弹簧上晃晃悠悠的跳动着，上面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FOOL”。

    虽然不知道Tony Stark是怎么干扰他们的探测器的，不过这次他们又被耍了。

    “Nat，你看着Bucky，Clint，你和我一起来。”

    他们快速的跑过走廊，上楼，窗外的夕阳在他们的脚步中缓缓的溶进了地平线。

    打开门的时候，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金绿色的身影携夹着宇宙魔方的冰蓝色光晕，烟雾般的消散在房间中。

    “那好像是个长角的人。”Clint在他身后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Steve将盾牌架在手臂上，小心的走进了窗帘拉紧的黑暗房间。

    墙上的洞格外显眼的横兀在他们眼前，他们摸索着向前，接着，脚下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液体流动的声响。

    这让Steve和Clint都第一时间用手里的武器瞄向了脚下的粘稠物体。

    那是一个长着巨大脑袋的畸形人，他黄色的制服裹着全身，身体气息全无的倒在地板上，粘腻的液体顺着他脑门上的黑洞潺潺的流出，浸润了一片的地板。

    “这是……”Clint倒吸着气，绕过了那摊血迹。

    “Modok。”Steve接上了对方的话，“九头蛇的科学走狗。”

    他们向前试探着，在昏暗的光线中，Steve看清了破着洞的墙角的地方还有一个躺倒的身体。

    不过这个是有呼吸的，因为那身体正在痉挛的抽动着。

    他快步上前，单膝蹲下，手掌打开对方紧缩的肩膀。

    然后他看到了那紧皱着眉头，闭着的睫毛不断抖动的脸。

    那是Tony Stark，他的身体抽动着失去了意识，一些无意义的呢喃顺着他高热的嘴唇溢出，

    “Cap，我觉得刚刚那个长角的家伙是圣诞老人。”Clint用手里的弓箭戳了戳他。

    好吧，虽然他们没能拿到宇宙魔方，也算是此行不虚了。

    紧接着的他们押着冬日战士和“Iron man”——准确的说这个家伙全程都没有挣扎，如果不是那些微弱的呼吸，几乎像是一具尸体——上了喷气飞机，在漫长的飞行过程中，被铐住双手的Bucky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紧盯着昏厥的Tony Stark。

    Steve很难描绘那种眼神，仿佛是介于困惑、失落、担忧、以及愤怒的情绪综合体。

    所以在他们回来把Tony Stark关进监狱后，Steve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神盾局的心理医生，给Bucky进行了反洗脑程序。

    平缓的仪器响声中，Steve的思绪回到了眼前沉睡在病床上的的儿时旧友，他只期望对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能叫出他的名字。

    接着，仿佛印证Steve的期待般，连接着心跳的仪器滴声加快了节奏，病床上的Bucky的眼皮抖动了一下，这让Steve赶忙起身，走近了病床。

    “Bucky。”

    他轻声呼唤着，躺着的那人在他的呼唤中迷糊的睁开了双眼，然后眨了眨，视线慢慢聚焦，有了焦点。

    “我……”

    Bucky抬起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他晃了晃脑袋，挣扎的想要直起上身，这让Steve担忧的试图上前帮扶，却被对方防备的躲开了。

    “我很好。”

    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捂着自己的脑袋，低声说道，“就是有点混乱。”

    哦，好吧，Steve木楞的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的挚友在手掌下理清自己杂乱的脑子。

    他垂下眼睛，有些尴尬的吞咽了一下。

    “Steve？”

    病床上那人带着疑惑喊出了这个名字，接着他目光转向了病床旁的旧友。

    “我记得你，”他带着有些苍白的微笑。

    “你的母亲叫Sarah，你以前会在皮鞋里塞旧报纸。”

    Steve在心里欢呼了一下，他挠过自己的后脑勺，安心的呼了口气。

    “很高兴你回来，”

    Steve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次他没有被拒绝。

    “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是啊。”Bucky低下头，看向自己金属制成的左手，手掌握紧又放开，他的眉间因此而隆起沟壑。

    “我……我做了很多坏事，我可能得……”

    这让Steve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对方的自责。“没事的，Bucky，”他低下头，看向对方的的双眼。

    “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也许吧……”

    Bucky别过头，躲开了Steve的视线，他紧紧的盯着墙壁旁书架上的盆栽。那是Natasha来带来的，她说绿色植物有助于病人的恢复。

    在经过了一阵的沉默后，Bucky忽的转过头，

    “对了！”他盯着Steve，语气有些焦急，“Tony怎么样了？”

    这让Steve有些疑惑。

    “你很担心他吗？”

    “不，你不明白，他‘咖啡机’了。”

    Bucky扶着床沿尝试着站起身，然后在眩晕中摇晃着身子，重重跌回到了床上。

    “Steve，他可能会很危险。”

    好吧，这下事情更怪了，旧友Bucky忽然担忧起那个将他洗脑控制了至少三年的暴徒，甚至还担心那个家伙有危险？

    “抱歉，Bucky，我不明白，什么是‘咖啡机’？“

    这个问题让Bucky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他用那只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就是短路，像是咖啡机的短路，好像是……和…和绝…绝境病毒有关系。”

    “没事的Bucky，”Steve用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制止了那些敲打。

    “他还在喘气呢，没有危险，他在监狱里好端端的喘着气呢。”

    这个回答终于让有些抓狂的Bucky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迎着Steve的视线。

    “Tony他不是坏人，他只是……”

    他舔了舔嘴唇，“他只是很复杂。”

    是啊，那个叫做Tony Stark的家伙洗脑无辜的士兵，只为了屠杀黑帮分子、毒贩以及九头蛇的走狗，如果不是最后弄丢了宇宙魔方——资料显示那个带走魔方的身影属于来自于仙宫的邪神Loki，Steve几乎要相信那个家伙只是个正义感爆棚的激进分子了。

    “你好好休息，”Steve再次的安抚着思维混乱的旧友，“其实说起来，等下我就要去监狱会会Tony Stark，我会替你好好问候他的。”

    Bucky低着头，闷声答应了他。

神盾局的内部监狱

Safehouse.exe正在运行……

    “Sir，检测到上次信息流冲击导致设备异常，连接程序校准出现异常，系统稳定性受损，是否覆盖备份信息文件？”

    “报告受损情况。”

    “硬件损耗率12.1%，程序最大使用率82.7%，系统信息完整度94.7%，Sir，是否启用安全屋备份覆盖程序？”

    “维持原状，汇报洞察计划信息采集进度。“

    “信息采集中，预计完整名单生成时间：176个小时。”

    “看来我还有时间先好好玩一玩，Jar，关闭程序。”

    “Yes,sir。”

Safehouse.exe正在关闭……

    Tony终于停下了踱着的步子，他已经在这个灯火通明的玻璃房子里来回转了62圈了，和他作伴的却只有明亮到刺痛眼睛的荧光灯管。

    这让他有些埋怨的停下了脚步，松垮的蹲坐在光滑的白色的地板上。

    神盾局都没有考虑过给我加条毯子么？

    Tony百无聊赖的抠动着脚腕上那个闪着蓝光的脚环，他有起码三十种折毯子的方式，这可以让他消磨很多时间。

    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有某种静电力场，让他无法成功的召唤出自己的盔甲。

    而Tony全身上下只有白色的棉质T恤和白色的宽松睡裤，然后他扯开腰间的松紧带向下看了一眼。

    好嘛，连内裤都是白色的。

    这个神盾局怎么一副苹果的做派，Tony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到，神盾局是指望用柔软棉白的囚衣感化犯罪分子么？

    或者说是，无聊死犯罪分子？

    “我得说，作为一个硬汉你身上发光的小玩意还挺多的啊。”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Tony几乎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看向了那个方向。

    那是Steve，来的正好。

    Tony十分诚挚的怀疑，如果再没有人来找他，他可能要因为过于无聊而暴毙身亡了。

    Steve走近了玻璃房子的墙壁，他同手指了指Tony胸前的弧反应堆和脚踝的圆环装置。

    “你是还特地搭配了个颜色吗？”

    Steve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看不出你还有颗小公主的心。”

    Tony却仿佛丝毫没有被这个嘲讽搞坏了心情，他兴奋的站起身来，走近了Steve。

    “如果你看过我的档案就知道，”

    他的手掌撑着那个隔在他们之间的玻璃，“我有钱，长的帅，全世界都爱我，就算有点公主病也很正常。”

    好吧，这个Tony Stark比他想象的还要无赖一些。

    “所以你为什么放弃了自己有钱又帅全世界都爱的生活呢。“

    Steve将手背在身后，他退后了两步，歪着头问道。

    “Bucky和我们说了一些有关绝境病毒的事情，你会不会也恰好想分享些心得呢？“

    终于，Steve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Tony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他的手掌在玻璃上滑着向下，然后离开，垂在身侧。

    “他和你们说了绝境病毒的事情？”

    玻璃房子里的人低下了头，抽动了一下鼻子。

    “那也很正常，他是个好人。”他抬起头，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

    “他当然会告诉你们，不过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

    Steve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侧身靠在玻璃墙壁上，尝试着用真诚的目光打动对方。

    “你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Tony，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帮你，而且……”

    他皱着眉头，顿了顿。

    “我找到过一些零星的情报，Tony，我们是不是在之前就认识？”

    这个问题的效果立竿见影，房子内的那人几乎是被雷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无所适从的环视着周围，小步的后退着，在接触到Steve的视线时被烫般躲闪，别过头去，尝试着逃避这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Tony从鼻子里挤出声音，他的手指在不自觉的抠着裤缝。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不是真话对吗？”

    Steve用食指轻轻的敲打着光滑的玻璃面。“那天你在我的房间里，和我说的那些‘逆转那些错误’并不只是说给我听的，对吗？我能感觉到，那个问题的对象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我是不是认识你？Tony？”

    Steve是真真切切的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两年前他从九头蛇废弃的基地仪器中醒过来时，他就被解救他的Natasha告知，九头蛇的洗脑程序可能对他的记忆产生了干扰，时间久远的不会受太大影响，但是近期的记忆却可能丢失。

    而目前唯一的知情人就是面前的这个Tony Stark。

    Steve甚至想过，当时在他的房间里，他们三人相互对峙的时候。也许只有面前的这个家伙知道全部的故事。

    剩下的两个布鲁克林老冰棍就像两个瞎子一样，对究竟发生了什么都还一无所知，就黑暗中热火朝天的打了起来。

    那种被戏耍的心情又浮上了心头，Steve轻轻的拍打着玻璃，用上严肃的语调。

    “回答我的问题，Stark。”

    玻璃震动的声响终于惊醒了愣神的Tony，他有些失神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面无表情的再次走近了玻璃，手掌重重的拍在Steve掌心落着的位置。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小饰品吗？”

    他的脸上扬起口不对心的笑容，“现在我就给你讲解一下他们的用途，建议你拿个小本子记着会比较保险。”

    “我胸口上的，这个，用来给我的盔甲供电，以及保证我活下去。然后是腿上这个，这个东西就像是那些铁链子，拴住我是为了保证我乖乖的听话，要听话的像是九头蛇养的一条狗。”

    说到这里时，Tony用拳头狠狠的敲打了一下玻璃，发出的猛然的响声几乎让Steve身体一震，呼吸凝滞了起来。

    他看着对方发红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一些名叫自责的情绪在他的胸口晕来，那些轻飘飘的、开解的话语沉重的跌回到他的肚子里。

    “如果你想要我快点死，就取下胸前这个，只要半个小时，我就会翻着白眼打着抽的死过去，”Tony用手敲了敲胸前那个闪着亮光的金属装置，发出哒哒的轻响。

    “不过如果你想先折磨一会，再弄死我的话，就弄断脚下那个，这个爆炸起码可以炸掉我一条腿。”

    玻璃里的人兴奋的说着，脸上甚至是带着笑容的，他重新蹲坐在了地板上，抬着头，发亮的棕色眼睛盯着Steve。

    “我猜我就是这么特别，”他咬着自己的拇指指甲。

    “就连所有的弱点都是闪着光亮的，”

    Steve也蹲了下来，他平视着对方，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玻璃上，轻喊对方的名字。

    “Tony，”他放轻了自己声音。

    “Tony，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想。”

    这个回答让玻璃房子里的人用极不信任的眼神，快速的瞟了一眼Steve，然后他别过头，近乎神经质的咬着自己的拇指。

    “不，你会的，”他含糊不清的说，语气更像是种失神的呢喃。

    “每个人都想杀死我，你将来也会的。“

    Steve站了起身，他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这个家伙脑子不太清醒，他可没有。

    这个家伙在逃避问题。

    他正在逃避着“我是不是认识你？Tony？”这个问题，为了躲开这个问题，他甚至不惜撕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疤，把自己陷入心迹暴露的险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认识你？Tony？”这个疑问背后的答案，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审讯的经验告诉Steve，此时他不能心软，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走上了脆弱的薄冰，他只需要轻轻的用力，就能破开冰面，看清水底的阴影。

    “告诉我，”他放大了声音，严肃的说道，“告诉我答案，Tony。”

    “我是不是认识你？”

    “我不记得了。”

    Tony躲闪着他的视线，快速的回答道，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背书似得语调结结巴巴的说。

    “因为我的记忆被…被清空了，所以我……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杀了人，然后我杀了所有人。”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Tony。”

    “你好不容易抓住我一次，就不能问点有意义的问题？”玻璃房子里的人终于不再试图避开他的视线了，他抬起头，盯着Steve，语气中全是无奈。

    “你就不想问问我有什么阴谋，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他撇了撇嘴。

    “还有没有别的同谋？你就不想问问我到底有什么邪恶的惊天大计划？”

    “我准备了这么久，你就打算问这个？“Tony站起身，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愤慨又不解的说，“你都不想知道Loki拿走宇宙魔方是为了在纽约上方开一个虫洞，带一堆的外星士兵过来？你居然不打算问这个？快憋死我了。“

    噢……我还真差点忘了这个，Steve羞愧的挠了挠后脑勺，不过现在也已经不用再问了。

    “你玩真心话大冒险一定糟透了，Steve，不敢相信世界居然被交给你这种人保护。”

    好吧，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Steve站起身来，懊恼的敲了一下玻璃，他深吸一口气。

    “所以Loki会带一堆外星士兵来纽约？“

    “我已经把你该知道的告诉你了，Steve，别这么穷追不舍，”

    Tony将握成拳的手撑在玻璃上，他脸上忽得带上了得意洋洋的笑容，鼻尖都快挨到玻璃上。

   “你以为我是在逃避你的问题，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只是在拖延时间。”

    在对方露出笑容的那一刻，Steve已经在心里打起了鼓，这个笑容的背后绝对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真的开始有点后悔没有问对方“你到底有什么邪恶的惊天大计划了”。

    “我可不能把纽约交到你们这群傻瓜手里，既然我的救兵已经赶到了，那我也没有必要扭捏了。“

    救兵？什么救兵？

    Tony紧紧的靠在玻璃上，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的非常近。Steve甚至能看到对方在说话间，齿缝中粉色的舌尖。

    “答案是对的，我们在之前就认识。“

    Tony压低了嗓子，勾起了唇角，用气声缓慢的说，说话间呼吸的哈气在玻璃上形成一片水雾。

    “我们有过一段欢乐时光，并且……“

    对方蜜糖色的眼睛洋溢着闪亮的柔情，带着密语般的声调。

    “Steve，我曾经爱上过你。”

    Steve睁大着眼睛看向玻璃房子里的人，张了张嘴，唇齿间除了讶异的呼吸外什么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闪烁着雪花信号的老旧电视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惊讶还是在愤怒或是在失落。

    他惊讶于对方的耿直，愤怒着对方的狡诈，却又因为那个动词的过去时而失落。

    雪花一定是从他的电视机脑子里跑出来了，不然他为什么僵硬的像是在下着大雪的夜中站立了整整一晚。

    Steve的喉间终于有了一些仓皇的声音：“我不知道……”

    “嘘——”

    对方用手指竖在唇边的嘘声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他带着近乎明朗的笑容。

    “别回答这个，Steve，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退后两步，双手在胸前轻轻的拍掌，发出响亮且清脆的声响。

    “表演结束了。”Tony歪了歪头，笑着鞠躬。

    那两声拍掌的仿佛是信号一般，Steve的本能告诉他身后有什么东西朝他高速的飞来了。

    而他却也只能用本能感受了。

    因为他僵硬的身体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椭圆长型的弹头状物体途径他的身边，在他身前的玻璃墙上炸开。

    Steve在随着飞舞炸裂的玻璃碎片一起浮在半空中的时候，又重重落下时，他的脑子还在试图理解，Tony刚刚说的话到底是真言还是戏语。

    “Tony！”

    Steve被炸弹轰鸣震的有些嗡响的耳朵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从满地的残渣中尝试着撑起身体，转头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那是他的挚友Bucky，如果此时他的手臂能动弹的话，Steve一定会用手捂住自己发红的脸。

    他被自己布鲁克林的老伙计炸了，又一次的。

    “我很抱歉，Steve，我就是……我就是得，这么做。”

    Bucky在途经他身边的时候短暂的停留，然后小声说道。

    Steve很想回应对方的歉意，但是他剧痛的身体疲惫又木然。

    去吧去吧，老伙计，他在心里说。

    Bucky，我理解你。

    因为那个叫做Tony Stark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他就是个住在人型皮囊里的恶魔，用暴力枪械胁迫着，用甜言蜜语诱骗着，把人心当做指间玩弄的硬币。他就是是个恶魔，没有人能逃过这个。

    “我就知道你会来，My lucky。“

    Tony大大方方的从玻璃房子破开的口子里跳出，他张开双臂，全然不顾自己光着的脚掌瞬间就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刺破。

    “我就知道在你手臂上装个导弹，总有一天能用到。”

    这让Bucky带着风的从Steve旁边走过。

    “Stark！别这么叫我，“他几乎是撸着袖子的向前走去，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

    “我等下再收拾你。“他恶狠狠的冲着对方说道。

    Tony歪了歪脑袋，机械盔甲在瞬间遍布他的全身。“得了吧，亲爱的，你收拾不了我。”

    他抓住了士兵的手臂，然后另一只手发射斥力炮，房间的一角顺利被打破。

    接着他拎着士兵的金属手臂，几乎是带着张狂的笑容扬长而去。

    只剩下Steve落魄的房间里静躺着思考人生。

    糟糕了，他漠然的看着天花板的纹路，如此的想着。

    他几乎能想象到Clint会用一种怎样的夸张的语气说：

“我的天哪，Cap，你让你的老伙计Bucky跟着你潜进了审讯室，打飞了你的人，用微型导弹炸了你的房，你还让他带着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Tony Stark毫发无伤的跑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Clint会用一种“你到底行不行啊”的眼神扫射着他。

    这简直是我职业生涯的低谷，Steve想着。

    Bucky在脚底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就用自己非人的那只手臂，顺势就着飞在半空中老板的前进趋势，重重的将对方摔在了地上。

    “嗷。”

    伴随着金属磕碰的声响，他的老板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相当浮夸的痛呼。

    “Bucky，不要这么粗鲁，我还是个伤员，”他隐藏了盔甲，坐起身来动了动自己的脚趾，那里已经愈合完全了。

    “好吧， ”他撇着嘴承认道，“现在不是了。”

    士兵一个健步冲上，蹲下只膝盖用手臂揪着对方的领子。

    “你是故意把我留在那的。”

    他手上加重了力道，几乎快要把地上的人整个的拖起来，“你是故意让让我被抓住的，“Bucky咬牙切齿的朝对方大喊着，”你是故意想把我丢在那里，对吧！“

    他攥紧的领子底下的人眨了眨眼，恬不知耻的迅速回答道。

    “是的，我准备把你丢在那。”

    Bucky眯着眼睛。

    “那我猜你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抓住？”

    “我确实没想到Loki会有那么下流的一招，还丢了魔方，真是失策。”

    士兵攥着对方的领子，怒瞪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笑脸，“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会不会来救你，嗯？”

    “这还真是，”被揪着领子的人低头害羞的笑了一下。

    “我猜是因为运气（Lucky）站在我这边。”

    那个老土的玩笑又又又来了，Bucky凶狠的喘着粗气，带动着金属转动的声响，他的金属拳头蓄势待它的在Tony的面前举着。

    “你再那样喊我一次试试？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打你？”

    这个问题让Tony翻着眼睛用脑内的系统运算了一下。

    “如果你的拳头全力的打在我的脑袋上，我有21.7%的可能性会当场死亡。”然后他晃了晃脑袋，一副“要不要试试看”的摸样。这让Bucky用手臂砸碎了脚边的一块水泥地。

    Bucky放下了手中的领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打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指整了整那个皱巴巴的领子。

    “事实正好相反，Bucky，考虑到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以为你会在洗脑结束后尝试杀掉我。”Tony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裤子站起了身。

    “在你出现在Steve身后以前，我的脑子里都还计算着：如果神盾局派来擅长审讯的人，我能坚持多久，”

    他伸出了手臂，带着轻松的笑意，将半跪在地上的士兵拉起来。

    “结果是像我这么擅长忍耐的人，我可以坚持到对方受不了为止。”

    这个回答让Bucky低着头，嘟囔着一些咒骂。

    “我不会想杀你，至少现在不想。 ”他皱了皱鼻子。

    “我听到你对Steve说的话，关于你们……有过一段……什么的”他抬起了头，看着对方。

    “这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让小个子老板愣住。

    “很重要吗？”他别过脑袋，尖锐的反问道。

    “我得向你解释这个？”

    然后他迅速转身向后走，仿佛这个问题真真正正的触怒到了他的点一般，这让Bucky忽然觉得有些慌张。

    “我就是想知道，”他朝对方的背影喊道。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Tony在听到问题后回头，深棕色的眼睛里全是漠然，接着他带上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因为当时你还喘着气，Bucky” 

    然后他用手指了指Bucky肩膀上那个已经磨得近乎褪色的星星标记， “你肯定不会想知道这个理由，但是我不想骗你，Bucky，那颗星让我没有杀死你。”

    这个答案让Bucky之前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缓慢了下来。

    他们此刻正站在某个贫民窟楼顶上，他吸了吸鼻子，高处的冷风带着鸟粪和烟尘的味道，这仿佛是生活本身的味道，然后他低着头，向身前走去。

    “别把我丢在这里，Tony。”

    他用手抱住了身前的小个子，用下巴蹭着对方的额头，“念你那个什么该死的洗脑的重启密码，别把我丢在这。”

    Tony用手托着他的脸颊，拉开了他们的距离，那蜜糖般的双眼此刻是全然的歉疚。

    “我很抱歉，Bucky，你现在脑子还不清楚，“

    Tony的嘴角扯开疲倦的苦笑。

    “等你都想起来了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明白这个的，我很抱歉。“

    这个回答几乎让Bucky瞬间哽咽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此时能够拨动自己的开关，他一定会按下那个按钮，然后告诉Tony：什么都没有变化，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他眨了眨发涨的眼睛，吞下喉咙里那些哽着的气流。

    “I hate you，Tony ."

    Tony捧着他的脸颊，给他的嘴唇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I konw,My lucky,I hate you too."

这章盾铁对峙和冬铁告别的场景，是我最想写的几个场景之一，个人码的非常享受。

为了防止有人产生“铁罐很渣”的误解，我这里解释一下。

现在铁罐对于冬哥的感情，绝对不是把对方当成替代品的感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铁罐对冬哥的语气，其实蛮……任（sa）性（jiao）的…………

虽然这些在后面能会解释清楚，但是，不太希望看到那种评论，谁让我铁唯呢。

以及……我这里有个小小的疑问，非常诚恳的想问一下。

今天在LOFTER上转了一圈，发现人家更新好像都不像是我这样更的。

好像一般多的也就更个五千字左右，甚至特别多两三千的，我这种更新速度……是不是……不太正常啊……我是不是放慢一下速度会好一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