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想看到黑化绝境铁重洗脑冬兵,“你特么就是老子的master吗”这种。
简介:神盾局在追查一个自称“Iron man”,残忍剿杀黑帮的恶徒时,却发现了队长追查已久的冬日战士,这让整个神盾局小队都提起十二分精神,追捕那个家伙。
而队长不知道的是,他和这个恶徒曾经因为“绝境病毒”而结识,又因为九头蛇的阴谋而互相忘记。
警告:1、绝境设定更改 2、黑化铁 3、因为回忆的部分很多,为区分加了下划线
tips:结局冬铁he,因为队长在为正义事业拼搏,铁罐在为邪恶势力奋斗,全文只有冬哥在认真谈恋爱,俗话说的好,爱谈恋爱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一】
他像是一块浮游在深海的浮木,黑暗托着他后背,平静又粘稠。接着一些微弱的感官连上了大脑——手指:棉、柔软;脚掌:空气、干燥;脖子:我的天,这发疯的疼——而疼痛就意味着我还活着。
光线透过眼皮戳着眼球,他抽动了一下手指,带着耳边低鸣的噪声睁了开来。
“你一定就是冬兵了。”
有个声音在他十点钟的方向回应着,他尝试转动酸涩的眼球,拼凑出面前模糊成一片的灰色色块。
“久仰大名。”那个声音继续说,带着种让他久违的调侃语调。
他睁大眼,张了张嘴,尝试着发声。
当他将第一个字节蹦出来的时候,就后悔了,他的声带像是粗粝的砂纸,咳嗽带着铁锈的味道袭击而来,他为此抽动着胸口咳喘着。
那个声音的主人走近,手里拿着什么反着冷光的东西。他用眼角盯着,那也许是把匕首,他想。光亮靠近了他的脸,冰凉的触感撞上了下巴,这不是金属,是玻璃,带着湿润的液体。
他张开嘴,牙齿咬住杯壁,清水顺着他血腥味的口腔划进了喉咙,流过他干的冒烟声带,有些被呛到,但是仍然足够阻止那些咳嗽。
“你是谁。”
眯着眼睛看向上方的人,他的眼睛终于开始工作了,那人的脸在他面前拼凑,接着一辆记忆的火车撞上了他的大脑,那火车带着满当的杂乱货物和呼啸的速度,随即在他混乱的脑子里碎成一团。
战争、Steve、火车、战争、尖叫、枪声和哭喊、暗杀、Stark、绝境、枪击、很多很多的枪击、爆炸
记忆在这爆炸声中撞开,模糊的画面抽动,像是尖啸的鬼影,他为此本能的想要捂住疯狂疼痛的脑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动弹不得。而仅仅是这个动作,就激起身上各种位置的疼痛,它们就像是约好了的,揪紧的痛着。
“我认识你,我见过你。”他拼命的摇着脑袋,像是要把那些扎进大脑皮层的针刺给甩掉一样。
“根据九头蛇的任务执行记录,你的确见过我,以及我的父母,顺便一提,你杀了他们。“
“你是……绝境1.0试验活体7号,我记得你,”他盯着对方,微喘着说,“你是Stark,所以,你来报仇了,”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轻嘲的笑,“下手利落点。”
他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留着小胡子的家伙,这家伙看上去丝毫没有商人的样子,他穿着落满尘土的脏白T恤,有一些幽暗的蓝光从T恤下漏出, 灰尘扑扑,像是被扔进水泥搅拌车里转了九个小时的样子。噢,除了小胡子似乎被精心的修理过,眼睛也神采奕奕的闪烁着,带着某种狂热的、近乎宗教的情绪。
这一身应该是精神病人的标配,那双眼睛,绝对是。
“我不打算报仇,”Stark抽动了一下鼻子,“至少不是对你,我只是非常的……迷惑,”他低下头,皱着眉看向Bucky,脸上带着符合他描述的表情,“我脑子里的电脑被清空了,我不确定、甚至不记得我的父母,只有机密、案卷、数据,还有那些吵人的,无处不在的…目标,更好的世界,目标。“
小胡子皱着眉,不断的无意义的嘟囔着“目标”之类的字眼,那似乎让他痛苦又狂乱。
好极了,美妙极了,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一个只有两人的房间,Bucky Barnes却还不是最精神错乱的那个,真是太有趣了。
我是不会去安慰另一个精神错乱的,躺着的那个人在心里说。先不说我被绑着,而且,他环顾四周,这个灰暗的水泥房间像是被重型机枪疯狂扫射过了一样(事实上也确实被扫射过),墙壁上布落着黑焦色的炸坑,他身下的这半截床已经算是整个房间中最完整的家具了。
天花板上的灯管只剩下一截电线堪堪挂着,它摇晃着打闪,勉强挤出些微弱的光。
这些都是绝境试验活体7号所干的好事,Bucky拼命眯着眼睛,我想起来了。
当这个家伙冒着火焰回到基地的时候,他们被命令带着上前清除,却在走到一半时,所有的武器和机械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它们叫嚣着警告的红灯,射击周围任何可见的会动的人类,如同被宗教煽动的暴徒们。
这个九头蛇基地大概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坟场,而他躺着的可能是这个坟场唯一的、仅剩的床上,也许应该感到欣慰,Bucky想到。
“你让我感觉很熟悉,”坟场制造者终于从他的”目标“中走了出来,他低下头,手掌放上了Bucky的额头,然后拨动手指,把那些被汗湿的、耷拉在脑门的头发拨开,”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好帮手。“Stark的手指敲了敲Bucky的金属手臂,让它清脆的响。
“你可以祝我一臂之力。”他笑着说,仿佛被自己给逗乐了。
这让Bucky死盯着那个自顾自乐的家伙,送上一个嘲讽的白眼,显然,这让对方不太满意。
“你的幽默感都被冻住了么,“他说,”你是不是不明白?我刚说了一个双关语,你的手臂和……”
“别解释那个了,”Bucky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对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有个计划,”Stark坐在了他的床边,带动了中心的迁移,从上向下的,盯着他的眼睛,“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那双蜜棕色的眼睛眨了眨,“你愿意做我的士兵吗?”他说。
Bucky尝试晃动了双手,伴随着金属的响声和疼痛的伤口,他被粗粝铁链结实的捆着,丝毫动弹不得:“我有选择吗?”
“嗯……并没有。”Stark微笑着,快速做了回答,他从身后的裤袋里拿出了那本红色的小册子,让Bucky无奈叹息的小册子,“我只是处于礼貌的问一下,不过,还有个问题,这次你可以拒绝,我不是很喜欢你的名字,”他顿了顿,凑近到一个略显烦人的距离,”介不介意我叫你lucky?你这脸长的太苦了,我想给你换个快乐点的名字。“
“NO。”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想都别想。”
“噢,好吧。”
站在床边的男人单手撑开了那本红色的、带着星的小本子,他的脸上带着一些似笑非笑的情绪,这让Bucky的胃因为紧张而抽动着。
等那些单词挨个的蹦出来,钻进他的耳朵里,他就会被再次洗脑,身体的控制权全然的交给身边这个人,这个刚刚屠杀了整个九头蛇基地的人。
而他,可能会为了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来并且思维混乱的家伙——杀更多的人,他浓墨重彩的黑暗过去里可能还会添上更浓烈的血腥。无力感笼罩了他,逼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有些时候好事不会到来,却在你以为已经跌到谷底的时候更加糟糕,哈,受用终身的人生哲理。
那只手又回到了他的额头,带着陌生的温暖,它轻轻的搭着,然后手指尝试着收平他眉头间用力的褶皱。
“我保证,”小胡子轻声的说,“这次会不一样,相信我,只是私人恩怨。”
不知怎么的,这些话让Bucky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对方那张凑得很近的脸,特别是眼睛。
这家伙的眼睛带着些微的眼角向下的弧度,下睫毛相当的长,像是挂在下眼睑的阴影,然后是鼻子,接着是小胡子和有些干裂的嘴唇,那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些话。
“我不想一个人做这些。”他说。
Bucky决定抓住幽暗深井中唯一的那根藤蔓,姑且就相信一次好了,谎言也好欺诈也好,就这一次。
“那就快点开始。” 他冲小胡子说。
【二】
“所以,这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关于iron man的第二十九起事件了。“
Hill按下了手中的暂停键,投影仪的画面定格在被尸体摆出的“iron man"上,她将遥控器扔向了会议桌面,那个方形的金属制品落在玻璃的桌面上,朝Steve滑动了一段,然后停下。
Steve看着屏幕上的字眼,这个词语让他觉得熟悉。
这甚至不是个好的反派的名字,带着孩子气,甚至可以说有些幼稚,Steve只觉得那种熟悉又茫然的情绪占领了他,有些东西就在他的脑子里,他却怎么都找不到。
“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Hill插着腰,倦愤的说。
“但是好歹我们直到他旁边的那人是谁。”一个声音回答道,那是Sam。“不管怎么说,他们这次露出了破绽,这次,Cap,我们会找到Backy的。“
在这句话结束时,Sam望向了Steve,连带着周围的所有人,他们都带着一种类似于愧疚和同情的混合情绪。这让Steve有些烦躁,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抓起了身前的遥控器,按动按钮,将录像调回到开头的位置,重新播放。
画面上是位于城际公路的一段,具体的说,是出口的位置。监控视频的清晰度不算很高,但是足够能看清发生的一切,都不需要用到超级士兵的四倍视力,从路上抓来个孩子都能清晰的说清这发生了什么,爆炸和枪击总是如此浅显易懂。
先是一辆出租车驶入画面,突兀的停在了公路的正中间。
然后是成群的车队,他们直直的冲进画面,像是没看到那辆出租车一样,不带丝毫减速的迹象。接着重头戏来了,车队为首的几辆车突然发生了爆炸,带着滚动的烟气,他们打着转的被掀起,落在地上,让之后的汽车因此七滚八落的撞成一团,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从混乱的车中走出来,他们都带着枪,神色恐慌。
那个有着金属手臂的人出现了,肩膀上的RPG发射器提醒着刚才爆炸的来源。
他把发射器扔在一旁,换上了一架短机枪,看起来似乎是HK45,。他用手臂和抓来的车门抵挡周围的人子弹,然后一个一个的,从容不迫将周围车击毁,连带车旁边的人,或用子弹,或用拳头,监控没有录入声音,但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听到了从画面中传来的,带着鲜血和痛苦的哀嚎。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backy是专业,之前那条干净整洁的街道在十五分钟后就变成了充满残骸和浓烟的地狱。
只剩下那辆开头时停下的出租车,它依然安静的停在公路的中心,完好无伤、悠然自得,绿白相间的车身闪亮亮的,仿佛周围的炮火都特意的绕过了它。
然后画面切成一片信号干扰的雪花屏,再次亮起时,监控的视角变成了朝下,所照出来的画面是一行用尸体排列的字母:“iron man“
“这不是破绽,Sam,“Steven摁下了暂停键,”他已经把十戒帮给清理干净了,这是在龇着牙炫耀自己本事,他不打算隐藏了。”
十戒帮是境内相当有影响的本土黑帮,甚至在纽约都干过几次列如:枪战,持枪袭击,甚至绑架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它第一次据点遭到袭击的时候,所与人都以为这只是黑帮内斗,所有人都以为到最后,十戒会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的尸体扔在臭水沟。
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在臭水沟里开聚会的,会是十戒帮。
“我还是不太明白。”Natasha出声,打破了安静的会议室。
“他的意图带着很强烈的私人恩怨,像是报仇,但是行事风格却不愤怒,有条不紊的一个一个的完成任务,就像是,执行程序一样。”
神盾局顺着冬兵的影子盯上了这个家伙,却从来没能哪怕碰到对方的衣角。
当他带着被洗脑的士兵出现时,所有的监听和监控都失效了,而等监控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满地的尸体和残骸。行事果断且下手快,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任何预测的模式,他们甚至从来都没能捕获到对方的影像。
“他就像是鞋匠睡觉时,偷偷缝鞋子的那个小精灵,只不过缝的是黑帮。”Sam开了个不合时宜的小玩笑,周围的气氛更加凝重了,这让他干笑了两声。
“那种邪恶的小精灵。”他尝试着开脱,虽然这已经于是无补了,“我的天,”他叹着气嘟囔,“快点给我来些好消息吧。”
“这是你点的好消息吗?”一个声音接过了话茬,Sam为此在心里欢呼了着,走进来的是Clint,他略显欢快的蹬着靴子,将手上的通讯器放在了会议室的中间。
“当当当,我刚找到了一个目击者,”Clint摆开了个胜利的姿势,他咧笑着,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投影屏幕,”我找到了那家伙。“
这让Steve双手环胸,带着微嘲的语气:“你是说那些尸体说话了?”
“NO!”他皱着眉回头看向身后,然后在屏幕前愣了愣,转了回来,“我是说出租车,我找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Reid,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会议桌中央的通讯器亮起,一张全息的脸投映了出来,是个瘦弱的年轻人,那人羞涩的挥了挥手。
“Hi~”年轻人带着微微的脸红,“我是你们的粉丝。”
Steve站起了身,他向对方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语气诚恳。“孩子,”他说,“能告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
这显然让对方受宠若惊了,全息投射的年轻人迅速涨红了脸,他抖动了一下嘴唇,深吸口气,然后开始回答:“那要从我在咖啡店买早餐时说起了。”
那天是个晴朗的日子,Reid买好了咖啡,他坐在停着的车里,准备享用他的甜甜圈和咖啡,然后有人敲了敲车窗。
“你开始工作了吗?”敲车窗的那人说。
“当然。”他回答道。
当那个穿西装的小胡子男坐上他的副驾驶时,他这一天的、惊心动魄的工作开始了。
Reid一边胡乱的咬着嘴边的甜甜圈,一边用眼角瞥了瞥身旁的客人,“先生,要开去哪里?”
“先向前开,在第二红绿灯路口时向左转。”
哦,这可算是少见的那种客人了,某种带着偏执的控制狂。
这单一定不会容易,他看着对方的西装,那人神色紧绷且焦灼,大概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吧,他想。
接下来西装男就像是挂在他副驾驶上的导航仪,除了时不时的指出方向外,几乎不说话,只在Reid尝试着搭讪,问出些日常问题时,才简洁的“嗯”或者“是的”。
这让Reid有些小紧张,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他刚开始当司机没多久,严肃的客人总是会让他紧张。
也许以后会好一些,他这样想到。
“停下。”那客人说,“在这等我。“
Reid踩动了刹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头看向旁边,那里挂着大大的招牌:”汉堡王“他的客人打开了车门,走进了那个招牌底下。
这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会是纽约中心的写字楼什么的。
就在Reid在脑子里轻飘飘的思索着对方的职业时,他的客人回来了,带着一杯咖啡和两个汉堡,应该是带芝士的那种,Reid能闻到香味。
那人狠狠的咬了口汉堡,然后长舒一口气,紧绷和焦灼瞬间在他脸上消失了。
“我终于活了,”他朝Reid点了点下巴,“孩子,我们继续开吧。噢,对了,”他顿了顿,“不要走西边那条路,那里堵得狠,先往东边走。”
“好的。”
Reid扭动钥匙,踩下了油门,果然在路过街口的时候,看到了西边路口正在被堵的水泄不通,这一定是精英分子的蓝牙耳机的魔法,他想到。
“先生,”他还是没能按捺住好奇的心情,“您为什么要坐我的车,我是说,您看起来不像是会需要做出租车的人。“
这个问题几乎有些冒犯了,Reid在开口时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他的客人十分大度,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
“因为我没有驾照,”客人回答道,这句话让车内的俩人都笑了起来,“我开玩笑,”他说,“我平时骑的交通工具现在没空,所以,就需要你了,小伙子,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左拐。”
再往前开就是出城的方向了,Reid用眼角打量着对方。
他的客人看上去是个体面人,穿着剪裁得当的西装,介于棕色和红色之间的那种,我可不是懂时尚的人,但是这身绝对很贵,看上去就很贵。噢,那个胡子也修的很有型,再往上是一副墨镜,这个也肯定很贵,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
早知道我平时就多看看老妹的时尚杂志了,这样说不定还能说出些除了“贵”以外的形容词。
Reid打着方向盘,一边转头问对方:
“ 所以,先生,您是个商人么?“
“ 曾经是,”那人朝他轻松的笑,“不过现在我在适应新身份。”
“什么身份?”
“杀手,恶棍,大——坏蛋。”
客人用手比了个开枪的的手势,“砰砰”两声,接着用嘴吹了追手指上并不存在的烟,Reid几乎是瞬间就被逗乐了,他哈哈的笑着,客人也一起笑了出来。
“先生,我得说您的笑话都太棒了,我可以用上你的笑话吗?下次我和哥们聚会的时候,效果一定会很赞。”
他的客人歪了歪头:“你听到就是你的了,”他说,“对了。在这里停下吧。”
这话让Reid本能的踩了刹车,在橡胶的尖叫中,他才发现自己停在了路当中,而这应该是城际公路接近出口的地方,虽然今天没有什么来往的车辆,但是在路当中停车的现状还是让Reid恐慌了起来。
“先生,这是路中间,我们不应该……”
“等着,”他的客人打断了他,“这个位置挺好的,我们就在这等。”
这可太疯了,他知道这个客人不像是个普通人,他挪了挪屁股,让自己面朝着对方。
“先生,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等的,这不利于……”
Reid本来想说“这不利于交通”但是当对方那双带着墨镜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Reid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恐惧,闭上了嘴。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眼神,透着带色的镜片,他只能模糊的感觉到对方在盯着自己,但是这种“盯着”已经足够让Reid闭嘴了。
他小声的问:“我们要等什么?“
客人拍了拍大腿,换上了个翘着腿的坐姿。
”你知道十戒帮么?“
十戒帮?这个我当然知道,十戒帮就是老妹提醒再三的,千万不要去惹的那群人。
穷凶极恶之徒的聚集地,掌管着纽约几乎所有的地下赌场和黑色设施。
“我知道这个,”他向座椅内部缩了一下,弱声答道,“为什么提到十戒帮,先生你,你是黑帮?”
“NO,”客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打散了他的疑虑,“我就是想给你来个前情预告。“
“预告什么?”
“预告接下来的好戏,”客人抓起吃了一半的芝士汉堡,咬了一口,他摘下鼻梁上的墨镜,这让Reid第一次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眼睛。
这是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很漂亮,闪着某种情绪复杂的光。
“孩子,睁大眼睛好好看,你即将见到的是十戒帮的覆灭。“
在客人带着嘲笑的话语落下的时候,Reid看到对方的眼睛里燃起了火焰炸裂的光,同时,一阵爆炸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雷暴般的响声几乎把Reid掀翻在他的驾驶座位上,然后撞击声,轮胎摩擦的响声,更多的爆炸声。
“我的天哪!”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他抱着头尖叫着,试图把自己缩到方向盘下面的狭小空间中,然后有一双手拍了拍他因为蜷起而骨骼凸起的后背。
“不用担心。”那双手的主人说,“我们这里是头等观影座,安全的。”
不,才不安全,他能够听到开枪的声音,这和电影里拍的差别太大了,那些噪声出奇的大,就像是把放着最大音量的电影放在耳边。还有喊叫,“开火”“快点打那个家伙”“我中弹了”“骂声和带着疼痛的呼喊。
这一点都不安全,我会死在这里的。
“你就真的打算错过这场好戏嘛?”Reid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动,然后是喝咖啡的声音,“你看那个家伙就是十戒的老大,嗯?很难想象吧?”
Reid知道他的客人不是普通人,但是魔法不在他的想象里。
他听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有根魔杖挥舞着,把勇敢(或者说是鲁莽)注进了他的脑子,他不知道怎么,从手臂抬起脑袋,望向挡风玻璃前相当火爆的画面。
一个穿着黑灰色紧身衣,带着黑色面罩的长发男子正在举着一扇车门,砸向他身旁的高大男人,几乎是在一瞬间,那个被砸的高大男人的脑袋就潺潺的冒出血,被扔在地上,如同海鲜市场里躺在泥水中的臭鱼。
接着是几声枪声从黑衣男子的身后传来,Reid几乎要本能的喊出小心了,但是他看到那人用那他那条闪着金属光泽的手臂挡住了子弹,黑衣男人抬起枪,朝背后的方向射击,反抗的枪身立刻就消失了。
“亲爱的,”Reid身旁的客人忽然发声,“你再不快点结束,我就要把你的汉堡吃了。”
亲爱的?那里有亲爱的,肯定不是在叫我。Reid不解的看了看身旁的人,对方没有回应他的视线,而他还在努力理解面前发生的一切。
所以说,到底谁是亲爱的?他皱着眉头倾力的思考着。
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问一般,那个抬着机枪的面罩男人回头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他的眼圈上抹着浓重的迷彩,让这个眼神显得阴冷又可怕,Reid缩在座位里打了个冷战。
然后他从腰上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金属光亮的东西,扔了出去,几秒后在金属球落地的位置炸了一阵火红的烟光,伴随着巨大的炸裂声,三辆汽车冒着烟变成了废铁。在之后的时间里,这个带着面罩,长发黑衣的男人像是电子游戏里面的主角一样,把周围的车和人都一个个的撕成碎片。
这个“撕”不带有任何言辞上的艺术加工,而是纯粹的,事实发生的。
那肯定不是人类的手,Reid看着对方金属色的手臂。那个手臂从上方砸碎车顶,将驾驶座的人拖出,就像那人只是一条破烂的皮带,伴随着哭喊,被抓人的脑袋被攥成了红色的,抽动着趟着血。
Reid又开始发颤了,而且他一点都不为此羞愧。没有人能在看到如此的景象还不发颤的,他将自己抖动的手伸向了安全带,他得离开这里,这是他脑子里唯一能剩下的东西。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做。”穿着西装的客人微笑的看着他,然后歪了歪头,“现在还没有结束,你出去的话很容易被误伤。”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似得,一辆冒着火的车从Reid的窗边摩擦着尖啸飞过,同时顺走了他的后视镜,Reid看着瞬间消失的后视镜,只觉得自己的后颈冰凉凉的,像是冷风吹过。
“你真的得快点了,”客人又一次开始自言自语,准确的说,这不是自言自语,他打开了另外一个汉堡的包装纸,“你的汉堡在我手里哭泣,巴基。”
他张大了嘴,面对着汉堡发出了一个相当浮夸的“啊”的音节。
接着出租车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重声,像是有很沉重的东西跳上了车,Reid抬起头,他的车顶显现出被撞击的凸起。
糟糕了,他甚至没能在脑子里转完这个念头,灰色的,脆弱的车顶瞬间的被碎开,伴随着光线的穿插,一只金属手臂从上而下的出现,带着被击裂的金属碎片和泡沫残渣,夺走了西装乘客手里的汉堡。
客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手,瘪了瘪嘴。
“谢谢你送我,小伙子,还有这辆车。”
啥?车?
天哪,从我到达这里开始就没有停止过疑惑,而且现在我脑门上都快能长出问号了,Reid想着,我看上去一定像是个神色痴呆的傻子。
任何人面对这个情况都会变成傻子!
突然的,Reid身旁那个靠着驾驶座的车门消失了,因为目睹过这种场景,Reid几乎不意外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讷讷的转过头,关节像是生锈般发出“咯咯”的响声,那个手撕了十多辆车的暴徒出现在他的身旁,Reid甚至能用鼻子闻到血液和硝烟的味道。
那人用阴沉的眼睛盯着Reid,伸出了沾着血的,冷金属色的手臂,这让他差点想本能的哭爬到副驾驶的客人那边了。
“嘿,温柔点,”身后的客人发出了天使般的天籁,这让金属手停了下来,客人拍了拍Reid,“你最好自己走下去,被丢下去挺不会好受的。”
“好…好的…”Reid睁大了眼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驾驶座里跑开,他跌在柏油面的路上,半天才从眩晕中找到呼吸。
戴面罩的男人毫无歉疚的坐上了驾驶座,Reid跌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坐在车子前排的两个,对方好像还没付车费,他的脑子里冒出这句话。
“我的交通工具到了,所以,”客人歪着头,拍了拍面罩男的肩膀,他用下巴指了指路面上着火的汽车残骸们,“那辆黑色的奥迪里面有100W欧元,现在是你的了。”
Reid转过头,看向那些残骸,汽车发动的响声带着气流,掠过了他的耳边。等他从粘稠的思绪里转回头时,他的出租车已经毫无踪迹了。
这果然是趟艰难的活,他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室,但此时他却只想庆幸自己还活着。
等等?刚刚我是不是听到了100W欧元这个词?
“所以,”Sam插嘴说道,“那里真的有100W?”
“呃……是的,不过我交给警察了。”全息投影里的青年人回答道,“能不能顺便问一下,我的出租车能在你们这边报销么?”
“我们可不是保险公司,”Clint大咧咧的回答道。
“说起来有件事,从刚才起我就非常在意,”他说,“是不是只有我听到那个西装男”iron man”开了个黄腔?“他用手比了个引号的手势,“他是不是拍着”冬日战士“的肩膀说:这是我的坐骑?这是黄腔对吧,这绝对是有别的什么含义对吧。”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刻,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默。Steve几乎能感觉到此刻所有人都在低头的同时,用眼角偷偷的瞟着他,如果尴尬有实体的话,此时这个空间已经被尴尬撑着炸开了。
Clint在眨了眨眼睛之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转头看向Natasha,企图寻求帮助。
对方回给他了一个“当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意识到但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愚蠢到把这个话说出来”的白眼。
噢,这可真是,Clint无奈的耸耸肩,还好Sam此时慷慨的回报了之前的“接话之恩”。
Sam开口说道:“也许他给Bucky装了个轮子啥的,说不定Bucky那个机械手能变成轮胎咕噜噜的跑呢?”
这话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在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个“咕噜噜的跑“这个场景,这让他们半数人都捂着脸,无所适从的样子。
“总之,”Steve 稳定军心 Rogers清了清嗓子,“我们必须要阻止那个家伙,这不只是关于Bucky,这是关于阻止恶徒,Nat,等下你带画师找Reid确认一下肖像,拿出专业精神来,我们一定要逮住他。”
在场的大家都敷衍赞同着,心里却在说:得了吧,这就不关专业精神的事,这已经上升到私人恩怨了。
更改了一下绝境病毒的设定,大概是人形自走天网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忘了打TBC,3号更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