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side

只是想给托尼一些爱，队友情清水向，没有小罗，面对小罗的话，就不是小甜饼了。

安慰一下自己，如果还能安慰到别人就更好了。

【一】

 

    “Friday，扫描它。”

 

    “这是一部05年产的诺基亚老人机，功能较为单一，具有字体清晰，待机时间长，材质坚硬不容易损坏等优点，当前通讯功能可使用。Boss，是否要使用？”

 

    “这里面没有炸弹？没有别的什么鬼东西？”

    “没有，boss。”

 

    “那为什么邮差要叫我屎大颗？他是不是故意？”史塔克焦躁的抓了抓他的胡子，用钢笔戳了一下那部在他眼里十分危险的老人机，“我觉得上面有万能胶。”

    “只有划痕，boss。”

 

    是的，只有划痕，就像那个盾一样。

    史塔克先生只觉得这个东西像是核弹般烫手，他甚至想穿上他的钢铁战衣把它从复仇者大厦的顶楼扔下去，再用斥力炮轰几发，让每个零件都变成粉末才好。

冷静，他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手机而已，所有这一切难以压抑的愤怒，都只是睡眠不足和酒精的的作用而已。

 

    “boss，罗斯先生给您留言，法案具体事项讨论会议将在四天后进行，请您务必到场。”

 

    “去他丫的会议，老子不干了，”史塔克觉得他的脑袋里可能有只绿胖在打架，不让怎么会像是抖落着灰尘的砖头，敲起来邦邦作响。

    “我要放假，对的，Friday，取消会议，禁止所有访客，把我柜子里的酒都拿出来。”

 

    “boss，考虑到……”

    “闭嘴。”

 

    酒精顺着喉管直流而下，呛的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并不在意。

    “去你的老土划痕队长。”

 

    今天的托尼史塔克只是需要一些酒精，让他思考过度的天才脑袋先停下来，变成面包变成三明治，变成软绵绵面轻飘飘的棉花糖最好。

 

    今天的钢铁侠并不想工作。

   

    他倒在了自己柔软昂贵的床垫上，不过也可能是并不柔软的地上，管他的呢。

【二】

 

 

    宿醉最惨的是什么？

    疼痛的脑袋？以奇怪姿势睡着而酸痛不堪的身体？混合着酒气和呕吐物的衬衫？

 

    噢……我还挺喜欢这件衬衫的，托尼扶着嗡嗡直叫的脑袋痛苦的想到。

 

    还是房间里所有的角落都充斥着托尼风格的抽象喷画，祖传的盾被喷了“哈哈，猫爪板，    American crap！！”，以及核弹老人机不见了，房间里却多了个造型别致制作精巧，一看就是史塔克科技的……这是啥……保险箱？

 

    托尼咬着手指，只十分钟就用他的天才棉花糖脑袋想明白了。

 

    他一定把那个老人机锁在这个史塔克黑科技里了，坏消息是史塔克科技的质量十分过关，好消息是，嘿！你看，这个保险箱还能输密码呢。

 

    虽然他并不记得密码。 

    可是他是天才托尼史塔克，这种小问题才他分分钟就能解决。

 

 

 

 

 

    两个小时后。

 

 

 

 

 

 

 

 

    做这个箱子的不愧是天才托尼史塔克！连另一个天才都不能轻易的打开呢。

    放假的铁人看着一地折损的撬钻锯，内心由衷的赞美自己。

 

    他给自己换了一件看上去去比较干净的衬衫，（毕竟大部分衬衫都被泼上了不明液体）他需要认真思考。

 

    考虑到托尼并不想参加会议也不想出门，他只想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假期，打开这个箱子已经是他房间里最接近拯救世界的事情了。

 

    他从一塌糊涂的托盘里找到一只甜甜圈，满意的嚼着。

    “Friday，打电话给皮特。”

 

 

 

 

    “哇偶，史塔克先生，是你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激动且……嗯……激烈运动？

 

    “你可以叫我托尼，你那边好像有事在忙。”

    “噢噢，有个…蜥蜴吃的有点…胖，稍等一下史塔克先生，容我…”一声蜘蛛丝pia上的声音，“OK了。”

 

    “天哪，别告诉我你把电话粘你脸上了，”这一定是教育的缺失，托尼把羞红的脸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指缝中。

 

    “这比较方便…”小虫低声回答到。

    然后电话里传来了砰砰哐哐，以及怪物的哀嚎和呼啸的风声。

    “史塔克先生，我这边已经完事了，不知道您打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造了一个保险箱，但是现在打不开了，看材质应该是……某种高分子的……”

 

    “等等？为什么您要造一个保险箱呢？？”

 

    “因为我是个有钱人。”

 

    “噢……”

 

 

 

 

    “总之我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天哪，谁会记得醉酒时候设下的密码，如果使用重型武器很有可能会破坏箱子里面的东西，但是……”

 

    “听起来箱子里的东西对您很重要。”从面罩下传来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也许您可以努力回忆一下……呃……密码？”

 

    托尼想回答些什么，却又愣住了，也许酒精确实糊住了他的脑子，让他变成了木楞的呆瓜。

 

    “我以前也忘记过密码，但是其实努力一下就想起来了，生日啊，电话号码门牌号啊之类的，虽然有点俗气，但是比较好记，还有比较重要的日期，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星战上映的日期之类的，史塔克先生，您还在听嘛，史塔克先生？”

 

“你说的对，”托尼清了清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低沉，“宝贝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期待你的新运动衣吧。还有一件事。”

 

    史塔克郑重其事的说道“把你脸上粘的手机拿下来。”

 

    “噢……”

 

 

 

 

 

 

 

 

 

 

 

 

 

 

 

 

【三】

    知道了思考方向一切就会变得简单很多，保险箱的密码是八位数，日期的可能性非常大，考虑到史塔克的偏执程度，肯定会有密码输入错误的自毁装置。介于未知的允许错误次数，托尼接下来的每一次输入都需要慎重考虑。

 

    “Friday，显示与我有关意义重大的八位数字，提高日期检索优先度。”

    “找到2862条数据，是否呈现？”

 

    “提高检索条件。”

    “找到430条数据，是否呈现？”

 

    “come on，机灵点的再提高一些数据精度。”

    “需要精确定义‘意义重大’检索条件，boss，是否进行补充？”

 

    这可真是尴尬，如果能料到今天这个境地，托尼一定会早点着手于他的备用AI升级和资料补充。

    简直像是在高速公路上骑自行车。

 

    “结束任务进程。”

    “好的，boss。”

 

    淡蓝的显示界面在幽暗空间中闪烁了几次，缓缓的推开，消失在了空气中。

    托尼沉浸在了此刻窒息般的寂静中，甚至有些享受。

    或许他就不应该指望别人，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无关他人，这本只是他一人的煎熬闭塞。设计盒子的是他，最后解开桎梏的也只能是他。

 

 

    直到一到淡黄色的微光闪入。

    “史塔克先生。”

 

    在托尼还只是托尼史塔克的时候，或者是钢铁侠的时候，都听过无数遍听过这个声音，只是现在每次听心情都不一样。

    要说此刻，托尼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是埋怨的。

 

    “我以为我拒绝了所有人的访问。”

托尼抿了抿嘴，决定开始擦拭他的工作眼镜。

 

    “严格意义上我不算是人，所以……”幻世用手轻缓的示意了托尼身边的座位，“我可以坐这里么？史塔克先生，您看上去……很悲伤。”

 

    “先说好，我还没原谅你。”

    铁人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臂膀里，闷声说道，冰凉的桌面压的脸上并不好受，可是此刻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这个非人的人类制品。

 

    “我很抱歉，史塔克先生。”幻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按理来说如果安抚程序进行的顺利的话，他大概现在可以拍着史塔克先生的背，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现在显然不太合适。

 

    “史塔克先生，我了解到您可能需要一些资料上的帮助，通过剔除无关数据之后我认为有效八位数可以缩减到13项数据。如果史塔克先生您愿意配合的话，我认为有三条数据仍有删减的余地。”

 

    “说来听听。”

      骄傲的史塔克先生终于从手臂中抬起头来，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您的社会福利编号，生日和您大学毕业的日期。”

“为什么？”

 

    “考虑到您并不记得自己的社会福利编号，以及和其他数据相比优先度的不足。”

    “说不定我喝醉了就记得。”托尼不满的反驳道，接着他就看到红脸侠露出了不相信的微笑。

 

    这绝对是挑衅！！钢铁侠在心中怒吼，此刻他真想把对方脑门上那颗闪的发亮的石头扣下来扔到地上。

 

    “所以接下来还有哪些数据？”

    “您父母的生日，辣椒小姐的生日，您从洞穴里出来的那天，以及队长解冻的日子，和……”

    “好了，别说了。你的脑门闪的我眼睛痛，把数据发送给Friday，我等下处理。”托尼起身，拍了拍自己皱巴巴的衬衫。

    “门在那边，不过我特许你可以直接飘走。”他朝着幻视眨了眨眼，比了个大拇指，“史塔克特许。”

 

    “史塔克先生。”

 

托尼揉着他酸痛的颈椎，背过身去。

 

    “有时候我真的想掐着你的脖子，让你把贾维斯吐出来。”

 

  “从技术手段上来讲…这并不可行。”

 

幻视向前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声很轻，这让富豪先生想起他应该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这个，挺吓人的。

 

“但是我也可以帮助您，甚至更多，史塔克先生。”

 

托尼感觉身体一凉，幻视穿过他飞到面前，从半透明中慢慢显现。

 

幻视朝他伸出手，那只手上没有掌纹也没有温度。

“我甚至拥有躯体，史塔克先生。我可以帮您收拾工作台，甚至削苹果。”

 

    “我不喜欢吃苹果。”托尼干巴巴的反驳道。

    “我知道。”

    托尼发誓他看到幻视露出狡黠的笑，洁白的大牙在红脸的衬托下闪闪发亮。

 

   “但是苹果很健康。”

 

    那只手上没有掌纹也没有温度，但是却让人觉得很可靠。

 

    “放心好了，我会马上开始工作的，一点小事而已，还不至于会需要抱着别人哭成个小姑娘。诶，等等！”

托尼按住幻视缓缓伸出，意欲拥抱的双臂，“不不不，我不需要拥抱，而且严格意义上你也不是人。”托尼慌张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咖啡，去帮我泡杯咖啡就好。”

 

 

 

 

 

 

 

 

 

 

 

【四】

 

    第一次任务进行的并不顺利，这是坏事，却也可以是他谈判的筹码。 在会议开始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之前法令签署的特殊时期中，他像是被捆住了手脚，而如今现在这种损兵折将的状态，反而可以让他拥有更强硬的姿态，倒有种光脚不怕穿鞋的豁达感。

他需要被限制，不需要被控制。

如果只有托尼自己，他可一直都是个胆大妄为的人。

 

    这样，如果将来他们回来了，如果的话，他可以把盾牌扔在那张四倍英俊的脸上，用史塔克牌有钱佬白眼鄙视他。

    想到这个，史塔克几乎要忍不住在空旷的工作室中，爽朗的大笑出来。

 

    “史塔克先生，你为什么要偷笑？”

    “咳，我没有偷笑。”

 

幻视正在清理盾牌上的喷漆，托尼打算将盾牌重新升级一下，这只是为了维护史塔克工业的尊严，和盾牌前任主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无法忍受上面的抓痕，像是无声的嘲笑。

“你们史塔克家的制品简直就是猫玩具，喵~”

 

    光想到那个黑猫可能会这样说，托尼就觉得怒火中烧，他可不喜欢有别的有钱佬抢他风头，没他有钱也不行！

 

    “去丫你的黑猫。”

    “史塔克先生，你为什么要骂人？”

    “mute（静音）。”

 

 

    “当前盾牌上的振金密度还不足以抵抗高强度的同材料撞击，我可以加强表面密度，再适当加入一些弹性材料。”

    “这个想法太赞了，史塔克先生。”

 

    “反正现在不用考虑制服的配色，这个配色太老土了，我觉得多加点红色更好。”

    “对啊对啊，红色挺好的，又有冲击性又热烈，必要的时候可以挂在路灯上假装红灯，还能起到交通管制的……”

 

    “幻视，我以为我把你静音……了。”

 

    托尼猛地抬头想要打断喋喋不休的幻视，然后他看到了双唇紧闭的幻视正在摇着头，努力的用手指着旁边的……皮特。

 

    “红色万岁！红色最赞了！超级英雄就应该用红色！”红色制服的小蜘蛛努力的挥舞着双臂，营造和谐热烈的假象。

 

    “我以为我禁止所有人拜访了。”托尼揉了揉太阳穴，他有预感他会被这个小家伙吵得脑仁疼。

 

    “呃……我是路过这边的，不小心掉进来的，”皮特指了指自己的脚，“我没站稳掉下来的。你知道复仇者大厦顶上风景真是太好了，而且好大的风啊，我忍不住就想爬上来看看落日，你知道，呃…就像电影里面那种，寂寥的夕阳中，拉长影子的那种。”

 

    “说实话，皮特。”

 

    史塔克眯着眼盯着麻杆一样的青少年，果然看到对方搓了搓手，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到：

    “学校组织我们来参加科技展览。”

 

    Bingo！托尼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 

 

    “所以参加展览你还带了这个？”他指了指小蜘蛛的“外套”。

    “这个可是最棒的科技了。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您的帮助真的帮了大忙了。”

 

隔着头套托尼都能看到对方的咧嘴大笑。

 

“过来吧，小虫。”

 

托尼看着那个瘦长的青少年向他走来，这只是个孩子，没有坚硬的外壳，但是却有着坚韧的灵魂和金子般的心，以及对未来的信心。

 

    就这这样的信心，托尼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他们能保持这样的信心。

    这是当年还是商人的托尼史塔克所不能理解的骄傲。

 

    史塔克轻轻的取下了对方的头套，然后在对方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顺了顺那被头套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我为你骄傲，皮特，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果不其然青少年的眼里溢出了感动的泪光，他一把抱住了托尼史塔克，而史塔克也因为拥抱时终于拥有的身高压制，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Bingo！幻世给机智的自己点了个赞。

    他就知道托尼史塔克不会被这个小家伙吵得脑仁疼，而会……

 

    “来来来，皮特，你刚说加点红色还有什么？”

    “还有可以挂路灯，史塔克先生你看，这个可以当红灯用！”

 

    “有道理，我可以再旁边加一圈发光器，不对，为了轻便起见涂料就使用发光材料。”

    “太棒了，史塔克先生，这太赞了，这样另外一面涂上绿色还可以当绿灯用呢。”

    “果然年轻人的时尚就是有点意思，这样就是一个便携红路灯，我觉得我的新盔甲也可以加上这个功能，来，皮特，你喷点你的那个黏性材料上去。”

 

    “哇偶！这样盾牌就能有黏性了，嫌拿在手上累的话就可以先黏在墙上。”

    “这个主意深得我心。来，先帮我把盾牌从手上扯开，等下我来给盾牌加个喷射装置。Friday，准备开个party，今天我们要来场科技主题，致年轻人！”

    “致年轻人！”

 

    幻视就知道脑仁痛的只有他而已，不过这不要紧，他大概也不太需要脑仁。

    不过为了史塔克先生的智商考虑，必要的时候可能还是得把小蜘蛛给支开一阵吧。

 

    “boss，考虑到两天后会议以及访客的建议，您最好还是先计划后天的会议，毕竟……”

“我没有访客。”

 

    托尼撅着嘴说，不要脸的说。

“或者你可以解释一下，房间里两位‘非访客’？”

 

托尼的不要脸在看清视频显示中的人之后变成了丢脸，没错，考虑到他的胡子上还带着甜甜圈的糖霜，这太丢脸了。

 

    “小辣椒……”

    “托尼。”

    “这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小辣椒，”史塔克先生晃了晃被盾黏住的手，显然这丝毫无助于他的说服力，“我们只是在工作。”

 

    “托尼，我早该想到这个，你又把自己搞得一塌糊涂。”

    视频里的小辣椒看上去严厉而失望，这让托尼几乎想立马穿上他的盔甲抵御一波猛烈的攻击。

    “我几乎快要拥有新生活了，你却还是这样，托尼，你怎么能让我放心的下。”

    史塔克惊恐的表情慢慢的变成了惊讶。

    “我不明……白。”

    “把会议相关的资料发给我，然后准备你的party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

“后天的会议我会先替你去，这种场合你不擅长，说好的，这只是工作，我要薪水的。”

 

    “谁说我不擅长这个的。”嘴贱史塔克先生一时没忍住反驳道。

    然后他就亲眼见证在小辣椒的无声注视下，两位访客面面相觑，木楞的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假设。

    “还有，托尼，”视频里的人叹了口气，无奈说到：“照顾好自己。”

 

    视频界面突然的变黑，连带着房间里的空气，一起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皮特。”托尼扭头指责青少年，“为什么连你也摇头。”

 

 

    “呃……我想是因为……那位女士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小蜘蛛十分愧疚的耸了耸肩。

 

    “我赞同这个观点，史塔克先生。”

    “mute，幻视。”

 

    “那个词对我并没有实际效果，您知道的，对吧，史塔克先生。”

    “皮特，你先去二楼的实验室，随便玩，我马上就来，我保证那会比科技展览会好玩的多。我有一些私人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小蜘蛛在超级视力在看清史塔克先生朝幻视撸袖子之前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五】

 

    托尼走向幻视，他看着对方无机质的眼睛。那样深不见底的颜色，他觉得自己分明看过这双眼睛。

    “有时候我真的会忘记你是谁。”

    “史塔克先生，我不太明白。”

 

    “小辣椒和科技展览？不会那么巧对吗，总之……谢谢你，幻视。”

 

    对方垂下眼帘，低头将毛衣上的褶皱抚平，低声说道。

“我只是想您大概需要真正的人的拥抱。史塔克先生。”

 

“nope。”托尼史塔克挠了挠后脑勺，努力思考了如何让自己的身高在接下来的动作里显得霸气且男子气概，最后他决定，干脆的抱一下这个肤色配色有问题的家伙。

但是他的偶像包袱在接触到对方时忽然的烟消云散了。

托尼确定了他大概是委屈的，就先维持一下这个姿势，温暖也好平静也罢，一小会就好。

 

    “你可以叫我托尼。”

    “我认为那有些僭越了，史塔克先生。”

 

    这个拥抱和大部分时候一样，因为姿势问题让托尼觉得有点憋屈。

 

    “是吗？”

    “是的，请恕我坚持如此，”幻视低沉的嗓音沿着胸膛震动着。

 

    “因为您是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人，sir。”

 

 

 

 

 

 

 

【六】

 

 

 

 

    托尼史塔克是个天才商人，得了吧，小小的密码而已，怎么会忘记。

    醉酒也好，昏迷也好，任何时候托尼都会知道那个密码是怎样的。

    那个手机通向的并不是一个频段或者一个声音，不是简单的原谅或者救赎，而是一段荆棘之境，每次路过都会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他甚至都无法找到愈合的良药。

 

    1991年12月16日，那是他爸妈被杀死的日子。

 

    但是他可以处理好的，他的的心脏能在铁片环绕下跳动，他也能从此境地中活下来。

    与其他事物无关，最后解开那个盒子的。

    只有他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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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件人：nomad

 

 

内容： 

     你的盾被我溶了当马桶盖，吃瘪吧，没盾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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